张望晟愣了一下,“对我儿子很照顾是什么意思?” 不过一瞬,他的眼神开始凝住不动,说明他并没有纠结这点而歧义,而是在认真回忆这么一号人物。 事实也是如此,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有很多个帮助过自己的人,同样,他也帮助了回去,商场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谁会特意接近自己的儿子呢? 他斟酌了一下,问:“要不我问一下璨杰?” 慕金石就知道张璨杰是一个只对她精明的小傻瓜,他全部的脑细胞都用来对付自己,细想一下也不尽然,她突然意识到源头还是在她自己,平心而论,张璨杰受了无妄之灾。 “你别问了,显然有人在利用一个孩子,问题在我,我居然一无所觉。”慕金石自认不是主动揽过责任,只是直接道出了事实而已。 张望晟摇头失笑,“金石,你怎么还是直来直去,还喜欢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你为什么不多想想,万一真有这么个人呢?璨杰虽然不聪明,但也没有和陌生人交往的胆子,所以,一定见过我和这个人在一起过。” 这位前夫在变相的维护儿子,还讽刺了她装作有担当。 观察了一下张望晟曾经没有的精明眼神,慕金石更加直来直去:“我有一个亲人失踪多年,可能这个人知道一些情况,只是可能。” 慕金石和哈桑静静的营造回忆气氛,等待着张望晟想起来。 张望晟认真翻了一会儿手机,又回座位翻了一会儿名片夹,最终他把电话打给了秘书。 当他再次坐到慕金石旁边时,眼含怜悯,口气温和的问哈桑:“你不坐会儿吗?” 哈桑收到了慕金石的同声传译后,摇了摇头,对张望晟的好感度提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慕金石顿感无奈,当年就是这样的第一印象,让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觉得签个协议说不定没有任何影响,谁知被他的儿子敌视到底。 张望晟再次落座,一副了然,他说:“看来你对璨杰就没防备过,你要找芒月吗?这个名字我以前就听璨杰说过,我还曾吃醋误会过芒月。现在即将不惑之年,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我真对你动过心。” 说完这样一段话,他居然洒脱的大笑了几声。 自信的男人,尤其盲目自信的男人,总觉得对他投来笑容的女人都可撩拨,他们在任何场合都想挥洒一下那可怜的魅力。 慕金石凝视着这个曾经软弱的男人,匪夷所思,进入商界的男人都会长出“咸猪手”或“咸猪舌”?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吗? 笑话的受众显然不捧场,甚至面无表情。 他尴尬的收起那堆笑,说:“过去的事了,我也是实话实说。” 这种话题,慕金石从小到大都不懂怎么接,她只会收起面部能表达善意的所有弧度,冷傲的偏头,达到轻慢对方的目的。她可不愿成为被调侃的对象,也从来不信随意出口的爱慕,她的父母亲从没口头上说过爱,他们的爱都在潜意识里,行动上,骨子里。 慕金石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张望晟不自在的笑了一声,“璨杰还真是蠢,居然不知道姓甚名谁,就敢讲家里人的事情。”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得开始认真讲重点:“噢,是这样的,就跟了我很多年的那个女秘书,你记得吧?她经常在公司帮我带孩子。” 这个人慕金石有印象,张璨杰的妈妈喜欢把孩子直接扔给孩子的父亲,美其名曰:“让孩子多受熏陶,能更出息点。”小小的男孩就流窜在公司各个角落,这个秘书的真正工作几乎名存实亡,开始认真的带起孩子。 “我秘书说,有这么一号人,年龄不大,姓叶,一家总部在上海的集团公司的总裁,现在规模做的很大了。十多年前确实来找我谈过收购,不多见的喜欢孩子的帅小伙。不过呢,当年找我谈收购还是有情可原,现在恐怕已经瞧不上我这点小买卖了。他叫叶知阑,我秘书正给你打印他的公开信息。” “但是吧,我觉得可能不是这个人,这么知名的商人,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呢?我最近在杭州见过他,很冷漠,可不像能主动帮助别人的人。可能年少有成吧,所以为人孤傲寡言。” “网上有照片吗?方便让你儿子看看吗?”慕金石提议。 一切似乎进展顺利,满互联网都是这位叶知阑参加论坛、演讲和巡视的照片。打印出来的资料也显示他有生物制药公司、电子制造公司、新材料公司、金融投资公司、、、、、、 唯独没有和服装和针织相关的业务。 反而业务模式和慕金石的操作极为相似,她有预感,就是这个人。 遗憾的是,张璨杰在电话中斩钉截铁的说:“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