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华夏遇危。 仅仅是一夜的时间原本繁华的街道就已经满目疮痍,随处可见被侵略过的痕迹。 万花楼里一向是风情万种的花魁私下里在自己攒钱买的小院的时候,也只是一个穿着素衣长裙仅簪着一只木簪的清丽佳人。 佳人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她起的很早,推开自己的小院打算出门去街头那家馄饨店吃自己最喜欢的荠菜小馄饨。 但是当她走到街上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烟火早市,看到的只有满目疮痍。 卖包子的大爷的摊子被砸,满地都是散落的包子;卖菜的大娘此时正躺在地上,胸前的血窟窿还在流血;炸油条的大哥此时躺在地上满脸被热油烫伤…… 只在室内做营生的花魁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满目血迹的画面,她的小布包掉落在地而不自知,她捂住了嘴巴整个人往后退。 她用尽全力往自己的小院跑,晨风拂过她的脸庞带走了一滴豆大的泪珠。 花魁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但是她只知道不跑的话,下一个躺在血泊里的就是她。 但是弱小的女孩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她还是被四处搜查的日军发现了,日军将她围成一圈,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但是她可是花魁,就算听不懂,但是也能从这些人丑恶的笑容中看出端倪。 她擦了擦眼角,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唾弃。 她飘零一生,自幼被卖到万花楼,和无数男人共度过春宵,但是此刻,她却想学学那些贞洁烈女,做一做抵死不从的戏码…… 敌人逐渐逼近,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解开腰带,花魁抬手取下脑后的木簪,将之紧紧攥在手中。 就在花魁做好赴死的准备的时候,她听到一阵马蹄声,这不是一只马蹄声,而是一群马蹄声。 由远及近,带动着大地一起震动。 不只她听到了,敌军同样也听到了,他们警惕的往身后看去。 街角出现了一群穿着军装骑着铁骑的华夏军人,为首的那位丰神俊朗,随着他一声枪响,他身后的军人都举起了枪。 “砰砰砰!!!” 子弹划破空气直直穿进敌人的胸膛和眉心。 花魁四周正欲侵略她的敌军接连倒下,很快就只剩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像是被吓傻了,攥着木簪愣怔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华夏军人。 为首的那位也像是认出她就是自己在万花楼逢场作戏的花魁,他没有下马,但是神情确是温和的,他说:“别怕,我们来了。” 说完随着他的一声“驾!”,带着整个队伍前往战争深处。 整个队伍很长,长到可以给一个刚刚劫后余生的弱小女人最大的安全。 等军队走远,花魁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狠狠的喘了口气,她抖着手将木簪重新簪进发间。 她无意识的看向军队们走的那个方向,劫后余生的泪水挂在下巴上随后又掉在斑驳的石板地上…… “卡!” 齐导激动的站出来,“这条过了,大家拍了这么久也辛苦了,先吃点东西吧。” 说完他从场务助理手上接过一捧花,然后带着笑意走进还在沉浸在角色里没有完全出来的原地发呆的女演员。 楼葭呆呆的问:“这是给我的吗?” 齐导说:“对啊,恭喜你杀青了。” 楼葭接过捧花,由衷的笑了一下。 “谢谢导演,”说着她像是调皮一般,“以后有角色也可以找我哟,我不挑的。” 很少有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当着他的面要戏拍,但是齐导却并不讨厌,他‘哈哈哈’笑了几声,也用调皮的语气说:“好,那你可要给我留档期哟。” 楼葭:“那是肯定的。” 她不是傻子,昨天编剧将改好的剧本给她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导演给她改了点戏,或者说,将她的这个角色更升华了一些,她自然是感激的。 虽然只是个非常小的角色,并且在电影俩小时里她的那几分钟戏份更有可能会被一剪没,但是两年没有拍戏的楼葭还是很满足的,她抱着花束轻嗅了一下,“还是牡丹花好闻啊,导演真有品位。” 跟几位比较熟悉的工作人员和演员打完招呼之后,楼葭就带着小心离开了这个她呆了近半个月的剧组。 “站住!!!” 这个女声听着有几分耳熟,但是楼葭一向是不会刻意去记住无关紧要的人,她自己抱着花束往自己住的酒店方向走。 有人穿着一身带着血腥的灰色衣服从她身后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