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利,因为制作肠粉需要米浆、鸡蛋、猪肉和调味料。
在基地内,蛋肉调味料皆算贵价物,一颗鸡蛋两积分,一斤冷冻猪肉要五十积分,调味料五至三十积分一袋,且经常没货源。
哪怕一份肠粉就一颗蛋加少许肉沫,其成本也不低,还有每天一到三积分的摊位租金。
加上末世客源稀少,能售出的数量十分有限。富庶人家有更营养的食材,贫困人家衷爱便宜管饱的馒头米饭,其销售对象仅有囊中羞涩,买不起整斤肉,又想品尝点荤腥的人家。
水长乐没有积分,只能坐在门口长椅。好在不过两分钟,阿绅和芒安石便按照约定时间到来。
按照先前商定,阿绅先转了六十积分给水长乐。
三人很奢侈地要了三份肠粉。
不得不说,敢在末世冒巨大沉没风险开饮食的老板,厨艺不容小觑。询问之下才得知,其竟是G省米其林茶餐厅的师傅,如今逃亡来S基地。
阿绅不由感叹:“一包半的泡面就能吃到米其林大厨的手艺,这世道真是太荒唐了。”
肠粉味美料足,三人吃得心满意足。老板今日一开张就迎来三位大客户,同样喜气洋洋。
唯一惆怅的,仅有站在三人后的陈警卫。
即便其表现得很克制,站立得笔挺,目不斜视,水长乐还是清晰地听到其吞咽口水的声音。
水长乐想到昨夜的“基地餐”,想来陈警卫每日都重复同样餐食,不由心生同情,果断要了一份肠粉给对方。
陈警卫起初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但经不住肠粉诱人香气和水长乐歪理邪说地洗脑,很快缴械投降,大快朵颐起来。
陈警卫吃完,见水长乐笑得双眼弯弯,心底暗叫不好。
虽只有一日相处,他不认为这小少爷是什么心无城府、脑袋空空的纨绔子弟。如今吃人嘴短,这小少爷若打什么坏主意,自己不同意,怕是转头要找老大告状。
陈警卫忧心忡忡,不料水长乐并未提出任何出格要求,只是在基地随意闲逛起来。
末世爆发后,S城同样风雨飘摇,一片动荡,尸横遍野。
好在病毒爆发的第三天,水长明便率队接管了S城的实际控制权。
军队清理丧尸,划定基地范围,铸造电网墙,集附近几个省市的军事力量,修建了勉强能够风平浪静的S基地。
确立基地后,各种灾后修复工作便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新的秩序也重新建立。
水长乐好奇道:“军队武力值不容质疑,但物资方面呢?大部队人马千里迢迢赶来,不太可能还承载太多辎重。”
陈警卫不觉是密辛,坦荡道:“直接找本地商超产业、粮油产业的富豪合作。他们有大量存货。说句实话,当社会无序、自身拳头又不够硬时,财富根本守不住。百姓饿到难耐,便会开始斗地主,打土豪。老大让他们捐献十分九资产,可以保证他们安全,且在基地享有秩序之内的优渥待遇。”
水长乐:“他们全都答应了?”
“哪能呢。”陈警卫不屑道,“做生意的多葛朗台,想让其把钱掏出口袋难上加难。不过也不用老大自己出手,前期清理基地丧尸,后期规范秩序时故意漏掉这些人所在区域就行。不聪明的最终人财两空,不是死在丧尸嘴里,就是死在民众□□里。命都没了,财产自然充公。”
水长乐点头:“是我的话第一个合作并高调捐献,还能博个‘慷慨解囊,救国救民’的好名声。”
四人在基地走了一上午。
看到基地内有条不紊的生活节奏,阿绅感叹道:“真有乱世之中世外桃源之感。”
陈警卫很自豪:“主要是我们老大大刀阔斧改革,众人不敢造次。”
水长乐看了眼路边指示牌的小地图,不动声色往左侧的大路走。
很快,眼前出现一排恢弘的建筑,建筑前还有一巨型广场。广场上有孩童玩闹,也有人提着小布袋摆野摊。
野摊就是不租基地划定的摊位,不缴交积分,而是背着行李袋甚至塑料袋,随便往人多的地方一站兜售物品。
基地内也不会像过去城管抓小贩一般限制野摊,但野摊内的交易不受基地保护,以次充好或者上当受骗,消费者无处申述,因而大多人还是去正规摊位购买。
而摆野摊被抢的情况也屡有发生,虽可以报案,但基地方面对其处理并不积极,不像正规摊子有“抢盗必破,不超两日”的隐形规则保护,因而想做长久生意的,同样不会摆野摊。
在广场上摆野摊的,大多是些不敢出基地,又难以获取积分的本地市民。
他们有房,但是只有一套或房屋破败,在如今供大于求的租房市场没有竞争力。
他们平日爱逛菜市场、商超,或者从生鲜APP上下单,家里从不会有超过一周的屯粮。
他们未经风雨。末世最初几日,他们都反锁门窗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