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即将要失去些什么。
这会儿云笙在结丹,道君也没心思没时间来追究这件小事,不趁现在想好怎么跟道君解释,真的以为后面这件事情就无人追究了吗?
一连几天她都已经无心修行了,再这样下去,别说云笙了,大概游星雯也会很快超越她。范书温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决定去跟父亲求救。
凤舞行带着烤好的小点心,去给秋秋送。
这几日辛苦她一直陪伴着娘亲,零食都吃的少了,眼见地瘦了一点点,小身子都没有那么圆润了。这可不行,等师姐结丹后,看见了得多伤心?
何况,师姐这一次结丹,秋秋功不可没。
在师姐入定后的第二日,他就问了太叔祖,关于秋秋从穆恒舟身上取得的东西,竟然跟宋姝身上的东西如出一辙,只不过因为两个人的灵气有细微差别,导致这些从云笙身上窃取来的气运,颜色也不太一样。
凤舞行并没有觉得很意外,甚至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没有整出来更多的幺蛾子。
眼前这困境,就已经让他头大如斗了。
不过太叔祖那副一如既往地淡定模样,又让他安心不少。在凤舞行的记忆里,就没有太叔祖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也无需担心,让做什么他好好执行就是了。
这次来丹峰探查情况,也是太叔祖吩咐的,让他这两天抽个空儿来看看,范书温在做什么。
水龙吟是谁教的,猜也猜得到,但是,那两个人又是从哪学来的,就很令人费解。
凤舞行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范书温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将演武场的事情说给父亲听之后,范宽顿时变了脸色,焦急又严厉:“怎么不早说?!”
“我跟母亲说过了,回来第一时间就说了,但是她不理我。”范书温也委屈的不行。虽然她平时确实不太听话,偶尔也很叛逆,但大是大非上面,从来不好违背父母的意思,她也知晓,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父母。
这一次也是一样,她不敢擅作主张,所以告知母亲后,再没有得到允诺之前,连自己的洞府都没有出,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母亲放弃了似的……
范书温满心惶恐,对于父亲的责备也不敢反驳,只嗫嚅着说了一句:“现在要怎么办啊?云师姐结丹之后,道君一定会再次追问这件事的。爹,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范宽沉吟片刻,说道:“你别管了,回你的洞府去好好修行,我跟掌门去向道君解释。”
范书温仍是担心:“可是——”
范宽又宽慰她:“道君都说了,让教授你的人去跟他解释。不管是否偷学,都与你无关,这是别人正大光明教授于你的功法,你无须惭愧,道君也不是想找你的麻烦。”
范书温点头应下:“我知道了,爹。”
她当然知晓,道君不是针对她来的,她怕的是,母亲的水龙吟,是从第五峰偷学来的,那她这一辈子,都要被云笙狠狠压着,永远不得翻身,这要她如何甘心?!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怨恨母亲,为什么要偷学?
他们丹峰,在招摇宗一直风头很盛,除了剑修,最受欢迎和最有用的,就是他们丹峰弟子了,若是想要学习一个保命的护身功法,去跟掌门说一声,不就行了?
都是同门师兄弟,难不成第五峰的文师叔还会拒绝?
而且,她还听二师兄说过,早些年,在文师叔还没有失踪的时候,第五峰与丹峰的关系是最好的,至今父亲也仍是念叨着文师叔,若是向文师叔表明这个意思,他难道会拒绝不成?
范书温回了洞府,仍是忐忑不安。
凤舞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在她洞府入口留下了一道术法,一旦有人来,就会记录下来。这可是搞事的好机会啊,万一穆恒舟按捺不住了呢?
——太叔祖曾在宋姝死后就提醒过他,穆恒舟身上乱七八糟的本源灵力和气运,来自于整个招摇宗,数百个弟子,没了宋姝,他必然要再次重新一个人,夺取气运。
而这个人,大概率就是范书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