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反倒是想近来也没什么事务需要禀告,保准兽台的阁里人以他没有认真工,把他给忘了。
想着,线人还是将这件事混杂着其他小事一同写进信里,凑字数。
很快,那封信被风尘仆仆的赶路人送到兽台的一个书生打扮的魔修手里,那书生随便看了两眼,就往常一样,把信封压在堆积的杂下。
每日都有那么多魔修赶来,寻找斩仙阁,妄图在斩仙阁获得一席地,他都习惯了。
这次也毫例外。
只是些高骛远的杂碎罢了。
*
清晨。
兽台如同一个铁桶,被一望无际的高墙围堵,密透风,让人喘过气,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通道,迎接八方来客。
一些打扮洁净高贵的人会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进入,众星拱月。
多的则是色匆匆的在兽台做工的人,进进出出,还有那些小有富贵,狐朋狗友笑着找乐子的人走入。
在兽台百米远的灌木丛中,就有一对男女颠鸾倒凤,滚一团,这在魔界少见,在他们滚来滚去的地方,甚至还残留着一人被杀后的残缺肉块,粘在男人与女人光|裸的脊背、手臂,滑落,留下一连串斑驳血痕。
这会让他们感到刺激。
男人啐了一口,兴奋道:“…就凭那小子还想跟着我一去兽台。要是我爹,我早在他被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他,煮熟了!怎么样?躺在那人肉上的感觉如何?”
女人喘息着,闻言发出欢快的笑声,嗔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真狠心,那可是你弟弟。”
“谁让钱财只够两个人用呢?我一个,你一个,他就多余了?”
二人很快就提那死人,沉浸于快活事。
他们所处的地方只有他们这里有一棵巨大的树,虽然叶子多,但还能遮挡几。
所以,当两个速客突然悄无声息地落地时,那躺着的、先看见的女人惊了一瞬。
来者是一个一尘染的少女,她面无表,对他们视若无,遥望兽台大门。
她身后的少年抱着红缨长枪,倒是轻飘飘瞥向赤|裸的男女,无甚绪。
“??”就算是魔界人也会对路边的男女苟且视无。
那女人被男人挡住,但是头部没有,看见了他的眼神,悚然一愣,然后狠拍男人的肩膀。
“怎么了……”男人还未说完,就瞥见蓝白衣裙的少女,吓得滚下来向后退,“你、你们是什么人!”
女人也连忙抓一旁的衣服急匆匆穿上,以免耽搁逃命。
然而这两人还是将他们无视个彻底,少女甚至自顾自开口。
知珞:“这里就是兽台?”
燕风遥上前一步:“对,兽台还有一个名字,叫天开台。”
“直接进去?”
“天开台比一般的地方严格一些,我们要么交钱,要么就需要一人一块资质牌。”
她倒是发现了,魔界用灵石,用的是金银,可惜知珞没有囤积那些东西,只有灵石。燕风遥的储袋也早已遗落。
知珞:“那我们需要两块资质牌。”
那对男女对这两个年纪明显比他们小得多的少年人感到一丝的恐惧,见他们无视了自,又缓慢地松了口气。
男人看他们年纪小,没有目睹他们御剑过来的场景,觉得这细皮嫩肉的二人一定能卖个价钱。
说定方才的恐惧就是错觉呢?一般这种就是家里有实力的少爷小姐,但又没那么有实力,否则怎么放任他们两个人来到这里?
男人才有杀人卖肉的心思,就瞧见少年偏过头来,眼眸微弯含笑,如同洞悉了一切,明是看着他们,嘴里却与少女说。
“这里刚就有。”
“……”
“……”
*
天开台外,知珞换了身普通布衣,在排队进去。
她知道斩仙阁的人到底有多高的修,所以能轻举妄动,至少要将自暴露在明面上。
周遭热闹非凡,什么污秽词都有,还有人在谈论亲近人的惨状,时时冒出笑声,魔界的人没有修仙界那么有秩序,也没那么多良善人。
一个灰衣男人仗着体格,把前面一个弱禁风的人撞开插队。
灰衣人笑了几声:“废东西,你的肉都值钱。”
那人摔倒在地,敢怒敢言。
他站来,又被灰衣人踢了几脚,再次摔倒,他还是没说什么,灰溜溜排到最后,敢离开,现在是人最多的时候,也是外围屠夫最多的时候。
兽台会保护外围的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