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她变成罗锦的角色了。
知珞终于够开口,却视了皇帝,转身推开。
皇帝一顿,随即气急败坏:“好一个浮云谷!还想压在头不成,来人!”
知珞是身体顶替,她的剑还在,身体也是自己的,随手抽剑割破一个人的喉咙。
血涌出的那一刻,她眼前骤然黑暗,进入一个虚底的空间。
“呃……!”她感到四肢被压缩,剧痛传来,知珞怎么躲都躲不开。
少女咬紧牙,冷汗从额头滴落,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疼痛,比头颅下陷还要痛百倍,喉咙失声,她尽蜷缩,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指将手心掐出血迹。
濒临死亡,却比临死还要痛苦,千万只手在她内脏里搅动,脑内被敲打着,眼珠在不正常的发热,似乎是浸了太多的血。
过了不知道多久,等知珞神经猛跳,快要到达忍痛极限昏迷过的时候,疼痛感又如潮水般退。
她次回到皇帝面前,时间倒退。
皇帝眯起眼睛,道:“怎么?连朕的话都不管用了吗?”
知珞感觉到生命被截取了一段。
次数到达一定的程度,她应该就会死。
总算搞清楚秘境的规则,少女的褐色眼眸很快镇定,波澜不惊,那够将人折磨疯的疼痛在她眼底很快消融。
看来就是演戏了,揣摩人的性情,猜测对方会说什么话,会做什么事。
……她不擅长这个。
这时候知珞又不免想起燕风遥来。
他擅长。
……
*
浪骸秘境里的人,大多数是忍受不了折磨,自动放弃、被秘境吞噬的尸体。
但没人知道是何种折磨。
不知道多久了,他没有数日子,每一天都枯燥乏味,每一天都过相似,让人提不起兴趣。
秘境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却不知道是怎么不同,毕竟每个秘境都不一样。
初是怎么想到来修仙界的?
燕风遥偶尔会想到。
似乎为了活下,他初想的是怎么样都必须活着,就算在修仙界成为一个“好人”,也必须这么做,不难完成。
可是现在,他竟有些法坚持。
如果他未曾遇见知珞,也许就真的那样成为十二月宗的天之骄子,金初漾的好徒弟,众人的好师兄好师弟,永远这么过下。
可是现在不同,他遇见了她。
没有知珞,他连宗都懒回,没有想法维持什么令宗骄傲的天才少年修士的面具。
很乏味、很趣,原来修仙界的生活这么难以忍受,比魔界还要令人不畅。
可她还活着,少年如同一具真正的傀儡,日复一日地在地呼吸着,有时觉时间漫长,有时又失了对时间的感知,异常麻木。
过了几个月?还是几年?
反正都一样。
“恭喜师兄突破!”
金涛殿外,一弟子朝少年说道。
已经有新一批弟子入。
燕风遥看他一眼,一顿,然后笑道:“多谢师弟。”
他的笑气风发,仿佛是锋芒毕露的傲气少年,不卑不亢,却充满天才的傲骨。
他走后,几个师弟师妹聚在一起。
“燕师兄不愧是天才,他超过宋师兄了吧?这才几年啊。”
“而且就没见过燕师兄闲下来,不是做任务就是围剿敌人。”
“品性也很好,怪不宗那么看重他。”
“都说他是剑尊的下一个接手人呢,实的确只有燕师兄够想一想到达剑尊的位置了。”
前方的燕风遥心绪没有丝毫改变,心脏从她离开开始就保持着一种平缓的频率跳动着,这几年从没有一刻改变过,他表面对事物与人还有鲜活的反应,可他的心脏、血液、乃至大脑,都呈现出一种冷然旁观的姿态,没有分毫动容。
突然,储物袋内长枪挨着的命灯在摇曳,忽暗忽。
玄尘原本贴着命灯的底座,安安静静,此刻立时颤鸣,传递出令人胆战心惊的狂躁之感。
武器是人真实的反应,它时时刻刻都处于躁动不安的状态,即便人表面很是平静。
燕风遥停下脚步,面色一顿,拿出命灯——这是周石瑾给他的,依照周石瑾的说法,她觉自己不需要知珞的命灯,反正看燕风遥死没死就知道她徒弟的生死情况。
周石瑾也是看知珞离开的时间太久,这燕风遥压抑过了头,她生怕知珞回来时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疯了,众人没一个察觉,知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