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阴雨绵绵,午饭后,城外赵家的一位农夫正想去田里看看未来得及收获的粮食有没有被淹,方才踏出房门,就看见官兵往这里来,他赶忙关上了门,从门缝中窥视着。 他们推开了隔壁那个寡妇的家门。 他是带兵进屋的,老妇见这阵势本能的害怕,手上的针线活也停下来了。 “在下是大理寺少卿南宫易朗,您儿子企图刺杀朝廷命官,您可知情? 她甚至没看清他举起的令牌上的名字便连忙申辩道:“大人,我儿老实憨厚,杀人是断然不敢啊,是不是弄错了?” “您儿子叫赵四澜对吧?”南宫易朗脸上挂着笑容,好像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他的笑落在老妇人眼里就变了味。 她跪了下来,她的嗓音颤抖,语速很快,急于将这件事情与自己儿子撇清,“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我儿向来老实憨厚,他不会刺杀朝廷命官的啊,求大人明鉴。” 南宫易朗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他刺杀不成,却反被指使之人杀了,赵四澜杀人未遂,罪不至死,只是得您配合调查我们才能尽快找到杀害他的凶手啊。” 外面雨嘀嗒嘀嗒的下着,同着这屋内寂静诡异的氛围一并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妇人跌坐在地上抽泣,就在南宫易朗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她哽咽的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们尽快查出真相,慰藉我儿在天之灵。” 调查的顺利,可结果还是叫他失望了,一番审问后仍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妇人说她儿子并无异常,他是顶顶孝顺的,常在城外的山林打猎,前几日夜里未归她还提心吊胆的,不料却得到了儿子的死讯。 原枫听完就觉得不对劲,这是一个新的地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想带兵过去搜查,才起身便看见明时初过来。 原枫作揖,“明大人。” 明时初行半礼,“我刚审完人,听说两位少卿也在狱里审人,顺便过来了解一下案情进展如何,原大人可是有了线索?” 原枫颔首,温声道:“正是,下官要出去一趟。” 明时初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个妇人,“既然原大人急着办案那我简单同你说几句,南宫大人就留下说说详情,本官等会儿也要出去,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南宫易朗对这个上司勉强算尊重,也不摆架子,转身就领着他去办公书房看卷宗了。 明时初确实像有急事的样子,原枫走后他也只听了个大概就走了,南宫易朗也不奇怪,毕竟大理寺卿一直都这么忙。 他才着手整理卷宗,薛宁汐就过来了。 她到许久了,见明时初离开才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了,“阿兄,查得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原大人?” 南宫易朗漫不经心的将卷宗甩开,“他去城外后山查人了,才审出点眉目他就这么着急,生怕人跑了,也不怕有埋伏。” 薛宁汐笑靥如花的提醒他,“阿兄,你是不是忘了大理寺的细作还没查出来呢,原大人是怕人通风报信,又白跑一趟呀。” 南宫易朗还未开腔说她向着原枫,一位大理寺正便急急忙忙跑进来了,“南宫大人——参见长乐郡主。” 南宫易朗最不喜人咋咋呼呼的,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是天塌下来了还是大理寺要爆炸了?” “大人,您别开玩笑了,外面来了许多百姓,似乎冲着郡主来的,您快去看看吧。” 南宫易朗脸色一变,见她想要出去,拦住了她,“大理寺是皇家的地盘,按理说一般百姓不至于闹到这来,此事怕有蹊跷。阿律,原大人走了多久?” 阿律跟着他们一起审人,还真没注意过时间,粗略地算了一下,“一炷香的功夫吧。” “宁汐,你带人从侧门出去找阿枫,切不可让他一人涉险,我去外面应付。” 薛宁汐蹙紧眉,“阿兄,那你小心一些。” 大理寺被围得水泄不通,犹如那日衙门被围一般,见南宫易朗出来便有人大声嚷道:“长乐郡主呢?” 南宫易朗可不是扯着自己的嗓子喊的人,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等百姓们都静下来了他才散漫的开口,“长乐郡主也不是诸位能见的,在下南宫易朗,不知诸位今日为何大闹大理寺?” “自是为了讨个公道。” “哦?不知诸位有何公道需要向郡主讨的?”南宫易朗挑眉,唇角晕开一抹笑容,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刺杀朝廷命官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理寺迟迟抓不到凶手,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各位忐忑的心情在下理解,这个案子大理寺会查清楚的,请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