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皮肤白皙水嫩,眼下虽生出了两道淡淡的青痕,但面容依旧如月生晕。 谷雨跟在她身后,手中端着水盆。 南宫易朗见状,嗤笑,同谷雨道:“昨天你家姑娘把水都撒人身上了,今天不自己动手了,也是有了自知之明。” 谷雨护她,“公子莫要说我们姑娘。姑娘第一回做,公子当鼓励。” 南宫易朗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你家姑娘做成这样也能鼓励?那你说话挺违心的。” 谷雨从来都觉得姑娘怎么样都是好的,南宫公子怎么这样打趣人。 宁汐见谷雨被他说得涨红了脸,及时出声:“阿兄,你还贫嘴,你难不难受?伤口还疼不疼?” 南宫易朗并不在意自己的伤,“我没事,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薛宁汐这次没有跟他急眼,而是很认真的道:“南宫易朗,你是不是忘记你来大理寺前同我保证过什么?” “我的好郡主,三四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南宫易朗摇了摇头,当时她并不支持他来大理寺当差,她觉得太危险了,可南宫易朗并不是一个想法容易被左右的人,她也不想阻挡他的步伐。 可后来南宫易朗第一次查案受伤,她哭得险些喘不过气,他便答应她定当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再以身犯险。 薛宁汐可记得真真的,她也不是柔情造作,只是真的担心他。 “我困了,阿宁,为兄先去睡会儿,什么事之后再说,”南宫易朗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他也不多跟她周旋,将未先前被打断的话说完,“还有,原屿祁,宁汐身边毕竟有那么多人护着,你得惜命些才是,有时坏了点规矩也不打紧,无需这样敬着她。” 原枫应下了,不去看她探究的神情。 薛宁汐虽然不知二人打什么哑迷,但也不问,对他的态度甚至比昨晚还好了许多,语调轻缓,像是忘了昨天发生的一切意外,“大人伤的深,这些时日就莫要再动武了,养好身上的伤才最要紧,往后若是落下病根,可有大人受的。” 原枫听着,哑然失笑,“郡主言过其实了,下官虽是武官,可平日里也不做什么,郡主不必担心。” 不过是短短几句话便让薛宁汐没了耐心,她轻哼了一声,“本郡主哪里担心你了?不过是怕你拖累阿兄,你不听本郡主的便算了,回头不能为朝廷效力陛下罢了你的官就是了。” “郡主所言极是,下官定不负令,好生修养。”原枫笑容和煦如春风,君子谦逊,若忽视他眸子中浓郁的揶揄的话,她大抵也会觉得这是个温润有礼的少卿。 下榻后原枫才恭谨的立在她面前作揖,“多谢郡主照拂。” “原大人客气了。”薛宁汐扶住他作揖的手,想起了他在大理寺狱里说的话,认认真真的补充道,“我可没有向下同情你。” 她温热的手心触碰到他的冰冷,原枫没想到她会这样真诚的直接将这些话说出口,抿唇一笑,“下官不会这样想,那日在大理寺狱中,是下官太疾言厉色了,郡主本是出于好心,下官失礼了,还望郡主宽恕。” 薛宁汐莞尔一笑,那句话还困扰了她许久,但听他这么解释那她就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