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森鸥外虽然还没见过咒术界权力最大的御三家之主五条悟,但因为里世界的事情偶尔也会涉及到咒术方面,和那位夏油会长的关系也还不错。
“五条家主也是来拜访这位老先生的吗?”森鸥外抬起手中那柱香,递向五条悟,邀请道:“不如一同祭拜,就不要在这里站久了。以免惊扰到了亡者。”
“好啊。”
五条悟一边接过香火,一边想着这场葬礼的死者到底是谁。
虽然不怎么清楚情况但还是顺利的让气氛进行下去了呢。
想了一会儿记起来了之前扫到的横幅,没记错是写着一位很著名的企业家死了。
好像是听杰说过要去出席谁谁的葬礼,难不成……
就在五条悟抬脚走向停灵处之前,身后传来了熟悉到让五条悟心虚到不想转身的声音。
“悟。”
被抓了个现行呢。
门口进来的青年身形颀长,面容俊秀,他扎着丸子头,披在肩头的散发也不免沾了湿气,从阴霾雨天中进来时,带着一身水雾却很好的中和了黑西装带来的肃穆感,将伞交给下属之后一边走进来一边伸出手轻抚袖口,慢条斯理地掸去细碎的水汽。
他将视线投过来时,那双上挑的眼眸锐利却不失温和,一眼就看见了沉着死亡黑色的灵堂里最跳脱的白。
就算是成为了自己最想成为的人,践行着最初‘弱者生存’理念的咒术协会会长·兼任盘星教教主、咒术界对外发言人等等要职的夏油杰先生今天也在为挚友的肆意妄为而感到头疼。
听现在堂内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就大概知道在他来之前发生了点什么。
夏油杰也没有忽视五条悟诧异地看过来时在他身后那些人,他上前去站到五条悟身边,向短暂合作过的某些里世界地头蛇打招呼:“森先生,好久不见。”
“夏油会长。”森鸥外颔首。
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夏油杰在想短短一个小时内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先是从东京的学生们那里得到消息,彼时他已经代表咒术界来出席一位老先生的葬礼,都快走到门口了,正打算推迟出席先去逮人,突然又接到了天元大人的消息。
他还想着就算是最强的五条悟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找到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结果天元大人告诉他,薨星宫那颗御神木在某位咒灵的运作下连通全国咒术灵脉,五条悟就是通过这样的咒力反馈来找的人。
夏油杰没话可讲,毕竟五条悟加上六眼已经已经超越了人类该有的。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是五条悟的咒术造诣过人还是该说他乱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张照片他看过,比起五条悟的反应,夏油杰却更容易联想到另一件事。
他在偶然间调查到了现在一位东京院校在读一年级生的家族谱系,那个一年级生名叫乙骨忧太。
本来只是因为对一个父母都没有咒术师天赋但却生出了一个能诅咒出特级咒灵的学生的例行检查,往上追溯之后意外的发现乙骨忧太还是是五条悟的远房亲戚。
乙骨,继承了菅家绝学的后代之一。
因此夏油杰甚至有点怀疑禅院真希见到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菅家一系的后代,只是长相上比较返祖。要知道在菅原公消逝之前这个少年就已经出生好几年了。
就是拿那位少年几年前的照片来看,也和现在没有任何区别,十足的人类。
总不可能是菅原公在现世遗留的孩子吧……
夏油杰打住了这个脑洞,将注意力重新投向室内。
…
两波一边是在里世界举足轻重的横滨之主,一边是咒术界当代最高领导人,堂内风起云涌的暗动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就没停过。
无数窃窃私语都将疑惑和目标投向为首的那两位,领着干部疑似来砸场的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和行为已经无限接近于砸场的御三家之主五条悟。
这样的想法在夏油杰出现的那一刻就涌向最高峰,现场的猜忌一发不可收拾,再没有个人来主持现场就显得有些太过不合理了。
好在就在森鸥外和夏油杰寒暄地简短时间里,葬礼上坐堂的主事人及时出现了。
此时绝大部分宾客已经到齐,守灵可以开始了,只是忌惮于堂下这两个边势力没有人敢上前而已。
横滨和咒术界,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啊。
总算是回到了今天本应该有的正常进程,森鸥外心态也松了松,他扫过室内其他人,保持高度清醒一点也不松懈。
无论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都是当下世界上拥有特殊能力中的佼佼者,港口Mafia虽然不惧怕外在威胁,但也无意和这两位交恶。
今天他来的目的很简单,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了。
堂内的气氛肃静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