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时礼是个临危不乱的人, 这一点从很久以前就是他的优良品质。
但是。
这个场面。
长泽时礼扶额,他有点想把系统叫出来质问一通。
“你不舒服吗?我们还是先送你出去吧。”
面前的是两个成年男性, 关切的看着他;从他们嘴里长泽时礼听到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两位经过地下停车场, 偶然发现去往地上一层通道附近储物室的门虚掩着,打开一看,就是昏迷不醒的他, 并且身边还留有一张怪盗基德的卡片。
恰逢警察们来来往往,说是怪盗基德盗窃宝石成功了, 两个人对他的身份也就明白了一点。
听说怪盗基德易容手段极其高明, 这个被放置在储物室的少年大约就是被选来当做易容对象的倒霉蛋。
他们本来打算把人叫醒送到警察手里就走, 不过少年迟迟不醒,又听说杀人犯流窜在这栋大楼里,两个人实在担心, 就稍作停留没有离开。
然后就是长泽时礼一睁眼就看见了俩卧底的名场面。
直接给长泽时礼干沉默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庆幸琴酒带着其他成员撤出现场不在他身边好,还是该庆幸着两个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好。
“谢谢你们,我没事,是我从小身体耐药性就不高, 不用担心。”
没办法,长泽时礼扬起笑容反过来宽慰他们, 态度之诚恳自然完全没有认识这两个人的反应。
长泽时礼确实不认识波本和苏格兰,他只在资料里见过这两个人的照片。
从印象里依稀可以判断出黑短发留有胡髭的就是被自己调出国内过的苏格兰威斯忌, 青年态度温柔,眼神还有点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又和挚友见面的缘故;那么另一位就好认了, 金发黑皮, 年轻有为的代号成员波本, 安室透。
长泽时礼突然有个不成熟的设想。
这不会是系统故意的吧?
想到交换控制权的时候系统支支吾吾的声音, 完全有可能。
不过这样的小报复无伤大雅,长泽时礼不会计较。
那边,安室透和发小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本来是打算先离开再说,现在组织对他们的态度不清不楚,情况太危险了,安室透在见到诸伏景光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下一刻他们就会被组织的人追杀。
虽然这件事没有发生,但还是很危险,就算是叙旧也必须忍着泪水留到安全的时候,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琴酒和朗姆突然要求范围内全部成员撤除,不离开的话真的就有可能踩进圈套。
救下这个少年只是无意之举,但负责就要负责到底,两个警校出身的青年还是不约而同的没有把人丢下。
金发青年露出爽朗地笑容来,他说:“既然这样,那我们送你去外面吧?这栋大楼好像发生了命案,待在这里不安全,外面就有警察和救护车。”
听见安室透这么说下来,少年紧绷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不少,眉眼都舒展开。
“有警察吗?那就太好了。”他说,少年整个人都明快了不少,他的眉眼柔和带笑,眼里存有感谢:“还不知道两位的名字,我姓长泽,长泽时礼。”
“可以的话,请一定要收下我对两位的报答。”
听见这句话,不知怎的,安室透觉得他意有所指,但无论怎么看这位年轻人都很平常,只是个有钱的富家少爷,运气不好被怪盗基德选中了而已。
“我叫安室透,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这位是……”
“我叫绿川光。”诸伏景光默契地接住了发小的未尽之言。
“报答就不用了,听说上面发生了命案,犯人还没有落网,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诸伏景光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温声询问道:“走得动吗?”
长泽时礼愣了一下,不知怎的,老成的叹了口气。
因为三年前事情,琴酒怀疑苏格兰威斯忌是卧底已久,要不是后来救回来之后短暂的失忆,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大概早就被问出原本身份姓名了。
这次长泽时礼虽然指了不少同样的情报交接任务,但苏格兰这边比较明显,否则琴酒也不会跟踪安室透确认交接情况。现在他要求全部成员撤出,这两个要是在关键时候找不着人多少有点不合适。
没办法,那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少年同样温和地弯弯眼眸,朝着诸伏景光露出明快的笑容。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
发生命案第一时间和警方交涉的不是某位小学生侦探,而是从横滨远道而来的武装侦探社。
负责这次委托的侦探社社员织田作之助正在和另一位社员国木田独步与现场警部咨询线索,靠谱的国木田先生出示了这次委托的许可证,江户川柯南就在旁边,他听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