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谁比谁更猖狂(1)(2 / 3)

头,“爱叫就叫,随便你。”

“那么我要教你第一课了,小子。”红发青年一手按在宿傩樱色的短发上,刚碰着就被警惕地甩开。

他也不在意,只是说,“跟我回京都的话你要记住一件事。”

“不要接受任何人递过来的东西,包括我。”青年肆意盎然的红发披散肩头,如同灼灼燃烧的烈火。

宿傩注视着他,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为什么?”

“因为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也有可能惦记你这身庞大的咒力。”青年咒术师弯下腰,金瞳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喊道,“Su-ku-na(宿傩)。”

瞬息间,宿傩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全身僵硬在原地挪不动一根手指。

男孩大惊,面上刚才稍有缓和的表情瞬间被激怒,“你做了什么?!”

“名字。”

宿傩浑身不能动弹,只能暂时按下心里的那份杀意去重复对方的话,“名字?”

“忠行的徒弟提出过一个至理名言,「名字是最短的咒」,你承认了我给你的名字,自然会受到这个名字所带来的束缚。”自称菅原道真的咒术师这样说,他点了点宿傩的额头,男孩立刻就收回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但他没有轻举妄动。

这个人要杀他轻而易举。

红发青年目睹男孩态度骤然转变,竟然大笑起来,“与其说这是一个恶作剧,不如说我倒是很想让你记住这件事。”

“再向你自我介绍一下,宿傩。”

“我名为菅原道真,天皇亲授首席称号的特级咒术师,官至正三位大纳言*,且是当今朝堂的革命派之首,与守旧派势不两立。”

“下一个咒术繁盛的时代就要来了,跟着我是一条直达顶端的捷径,但风险也绝对不小。”

“再想想,小子。”青年拍了拍男孩的头顶,这次没再被躲开,“我想带你走,是因为你的天赋值得,但你也要好好想想有些收益会带来的危险。”

夜色渐渐深邃,离开了火光冲天的村庄之后两人暂居在了路边破败的神社里,红发青年借着出门找柴火的名义,系统终于敢在他耳边抱怨出声。

「你他妈做个人吧!」这两个人相处得系统的心情大起起大落落落落落,「简单一点把人带回去不香吗?!」

宿主直球怼脸的时候,系统的心直接骤停,长泽时礼不知道两面宿傩的性格但它知道啊!

幸好宿主用他独特的相处方式成功缓解了紧张的气氛,然后系统发现它想多了。

“我以为你知道菅原道真是几几年去世。”长泽时礼摸摸下巴,诚恳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历史这么差。”

「少打趣我。」系统自抱自泣,「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菅公死于延喜三……年?」

它大惊失色,「现在是几几年?!」

“行了,说这个有什么用,当年把人找丢了现在才找到,我剩下的时间算下来够宿傩长大成人。”长泽时礼拾起地上的树枝,“如果他同意被我教养,那我就不能让他因为吃了陌生人的糖被毒死。”

“至少我死后他仍然能有自保的能力,这才是身为一个养育者该为他做到的。”

系统一言难尽,「所以你一介文官打进阴阳寮内部和贺茂忠行做了同僚?」

长泽时礼随手掷出树枝,将偷袭的咒灵钉死在树干上,“反正我‘出生’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能用手段为自己造势,普通的大纳言和咒术师的大纳言,你说哪一个更能给出实际的荫庇?”

系统:「靠。」

果然不把局里的任务寄托在宿主身上是对的。

破败的屋檐下升起了温暖的火光,驱散了春日夜晚冬天还没带走的寒气,宿傩对着火光,脑海里全是之前对方和他说的话。

他不是不敢赌,或者说对宿傩而言这是个再好不过可以变强的机会。

可是还有一点,很致命的一点。

樱发男孩的目光从噼啪作响的火堆上转移到倚着红木梁柱,微阖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红发咒术师。

这个人究竟有没有看出来他的秘密?

正当宿傩想着该怎么试探这个人究竟看出了他多少的时候,他听见长泽时礼轻声开口说,尾音带着愉悦。

“有东西靠近了。”

大半夜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正常东西。

宿傩看了一眼红发咒术师,还是握紧了没有离身的砍柴刀。

“冲你来的,是个咒灵,这个污秽程度居然已经达到了准特级——不愧是我看中的天赋。”

长泽时礼自作主张去掉了两面宿傩的‘两面’,仅以宿傩之名去见这个孩子,就是想知道一个不受到所谓剧情影响的孩子最终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有一点长泽时礼清楚,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孩,两面宿傩这个名字才有了意义,而不是两面宿傩这个名字赋予了这个男孩生命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