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下次要干嘛,至少给我说一声,别把我吓着。”沈知澜捂胸口,实在太吓人了。
“你都信偏方了,还怕什么,再说了,我只是尝了一点点。”杜珍娘摸他刚刚能扎成一团的头发,“没把握的事情,不要做,既然要做,就要有十分把握,懂吗?”
沈知澜默默,他当然是有把握才敢兑换药丸,况且这还是系统出品,货真价实。
两母子就在这候着,眼看这王凝香的温度一直未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杜珍娘干脆就把人扶起来,准备喂药。
药片小小的,吞咽不困难,王凝香迷迷糊糊也顺水吃了下去。
见药片真的吃了下去,沈知澜连忙补充,“这药是管用六个时辰的,可不能重复吃,就算要吃也要等到六个时辰后。”
“行,我记下了。”杜珍娘把剩下的两片药收好,“你回去睡吧,我守着。”
沈知澜打着哈欠,回屋到头就睡,梦里迷迷糊糊的,全是各种虐恋情深,虐肝虐肾的情节,让他把人体到底长了多少器官,记得一清二楚。
沈知澜挣扎着要醒来,却感觉自己被人蒙住脑袋,他连忙鼓涌鼓涌,再睁眼,发现竟然是杜珍娘抱着他,狠狠的亲了一口。
“我儿子真棒!简直就是福星!”
沈知澜左闪右避,躲开杜珍娘的爱心袭击,问她发生什么,她才说,昨天吃了药大概两个时辰,王凝香的热度就慢慢退去了,人也精神不少,刚才还喊着饿,想吃点什么。
都知道饿了,可不是好了一半么?杜珍娘忙回家熬粥,顺便好好亲一亲最大的功臣。
人没事就好,功不功臣的,再说。沈知澜忙让杜珍娘把剩下的药片收好,以后说不定家里人会有用上的一天。
“放心,我已经收好了,刚才还给大夫看了看,他虽然看不出什么材质,但也说制药人手法精妙,远超目前市面上的水准。”杜珍娘已经把药片当成沈知澜的奇遇,打算把药品郑重的供起来。
当然超过市面水准了,毕竟是工业时代的造物,只要王凝香没事就好。
沈知澜见药品果真有效,就放心去穿衣,打算上学。
他刚把书包背上,就听到有人敲门,动静还颇大,沈齐一边喊着谁呀,一边去开门,结果两边一碰头,同时惊讶喊,“是你?”
帮王凝香诊脉的大夫正说着,“就是这家用的偏方,但是对贵府公子管不管用,还要看情况。”
“不用说了,我们认识。”茂王府的管家如是说,他把大夫拨开,“听说你家中有退烧的偏方药?”
沈齐还懵着呢,杜珍娘已经先过来,问起前因后果。
原来世孙的高热反复,一会儿退,一会儿又起高热,已经三日了,大夫都说,如果再不退热,只怕对世孙的身体有妨碍。
高烧后失明,耳聋,或者其余种种残缺的,数不胜数。好好的世孙带回来,结果有了这样的残缺,世子夫人还不生撕了他?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管家就打颤。他不得不病急乱投医,到处询问有没有更有效的大夫和药物,刚巧,就找到了替王凝香治病的大夫,大夫秉持着救人一命的心思,和盘托出。
听说是世孙需要药物,沈齐义不容辞,就提出要带着药物跟管家一起回去。沈知澜犹豫片刻,提出自己跟着一起去。
世孙到底病到什么程度,吃了药会不会立刻有效都是未知数,他也不想看着小伙伴就这么有了残疾,不如一起跟去,如果情况恶化,他好随时求助系统。
管家想了想,同意了。
他们急忙赶去青木胡同,比起前一日的世孙,状态果然又要差了一点,脸烧的通红,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室内全是一股浊气,闷闷的,就是个好人,这么憋着也要憋坏了。沈知澜说,“能不能打开窗户换气?也让世孙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管家迟疑着,“可是开窗会不会继续受寒呐?”
“这个简单,搬几架屏风来,先把世孙的床挡好,开其他地方的窗户,这样闻着也舒服些。”
跟过来的大夫小心说,“正是这个理,越是憋闷,越是呼吸不畅呢。”
管家连忙让人搬屏风,又打开其余地方的窗户,室内空气为之一清,被动静惊醒的世孙迷糊中睁眼,“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顺便监督你吃药,放心,吃了药顶多就是三天,你就能活蹦乱跳,我还等你下跳棋大杀四方呢。”沈知澜一边说,一边端着管家送来的温水,让世孙饮下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