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扫地,虽然是偶然沾染上的毒素,但所有百姓都不在愿意再去试一次那个“偶然”。
本来热销的百珍鸡,成为昨日黄花。
干货铺子的顾客偶尔谈论起来,还会带着三分遗憾,“本来挺好吃的东西,现在再也吃不到了。”
本来蹲守旁边打听消息的沈知澜突然想起什么,追问道:“那,原先干活铺子的货呢?”
这种情况,通常生产商是不会管的,东西卖了出去,银货两讫,谁还会管后续?况且本身货品没有问题,只是现在没人愿意购买,商家只能是,自认倒霉。
被他追问的顾客皱眉思考起来,“好像,好像......”
他恍然大悟,“想起来了!他说,被原来的商
人回购了!”
回购了?!买回去了?图利的商人能干这种事?杀头的买卖有人干,可亏本的买卖决没人肯做,沈知澜听后就知道,绝对有问题。
现在他更加肯定,百珍鸡的问题不是出在顾客,也不是出在中间商,而是出在源头上。
且等着茂王爷回信便是。
沈葵寄信用的是快马,而回信也是快马,但也花费了十来天。
茂王毕竟是一方王爷,即使不留心各种信息,等他想要查问时也是轻而易举,只要他派人一问,立刻会有人告知蛛丝马迹,再汇总到一起,就是沈葵收到的回信。
而回信,差不多就把几片拼图凑齐了。
前段日子,百珍鸡作坊就出过一点小问题。某天深夜,作坊内突然火光大作,然后是嘈杂声响,闹腾了一整夜,第二日有厨人好奇追问,却有人解释从没发生任何事。
看来问题,就是出在作坊里。
可惜更多的问题,要落到作坊内才晓得。
他们的查案之旅,再次卡住了。
而沈子讯又出了个歪主意。
“没有苦主,那就创造一个苦主啊!因为苦主并不是重点,只是追查的借口,只要有人提出来,不就可以了吗?”沈子讯说到,“再把我们提到的这些借口一说,官府就能顺利成章的查案了,一点小节,没必要纠结,对吧?”
他这个提议正是目前的解困之法,于是沈子讯找了人手去敲开顺天府的大门,声称是先前自尽的干货铺老板的亲友,这位叫做秦三的男子觉得自己表兄去世的蹊跷,甚至连表嫂的去世都有问题,故而上了公堂,要求彻查。
本来已经了结的案子,现在又重新翻腾起来,再次要查探清楚。
其实按照目前的细节和问题来说,就该去查问作坊的问题了,毕竟茂州的作坊才是一切问题的源头。
顺天府尹却把这桩案子拖了又拖,始终没有派人去查问。
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回过神来,这中间有问题,可这个问题,也不是他们几个没出仕同样没有任何权力的孩子能处理的。
“要不然,去求岩叔叔或者宗令爷爷?他们可以去管这些事啊。”沈葵出着主意。
沈子讯摇头,“名不正,言不顺。两位大人主管宗室,涉及到宗室的事情可以管,但朝廷上的事务,顺天府的事情,并不能插手去管,不然成了什么样子?”
“那我们查问了这么久,就只能这么干看着吗?”
四人沉默,是的,他们只能看着。
沈知澜心里格外憋闷,他忙前忙后却始终没能得到一个真相,难道想要还事情一个真相,一个公道,就真的这么难吗?
初出茅庐的少年,一向披荆斩棘,还没有遇上不能做成的事情,现在骤然碰上碍事的石头,当真是束手无策,左右为难。
沈知澜甚至想过,要不然就干脆再试一次投信件?他还有一个马甲呐,如果用那个投信件,总该引起重视吧?
正当他犹豫时,停滞的案子又重新活动起来,听说是派人去茂州查问作坊到底有没有问题了
“是谁?是谁干了好事?我肯定要烧香拜佛,谢过这位大仁大义的好人,他可真是太好了!”
沈潭喜不自胜,沈知澜同样高兴。
也不晓得到底是府尹突然被上苍感动,还是有那位大好人在中间做的好事。
而做了好事的某人,深藏功与名。
实在不是他想偷听,而是几个孩子的保密措施.....呃呵,就跟筛子差不多,到处都是漏洞,很轻松就能找到他们的破绽,况且秦先生本身就在留心此事。
只当是满足他们几个的愿望,以后功课统统加倍!秦先生这么想着。
他虽然不再当官,但朝中还有同族同窗可做人脉,只要稍稍推动,自然能够让府尹派人去查问。现在,就只等着查探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