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虽是丫头出身,但也是摆过酒过了明路才入府的,可没做出什么旁的。而你,不仅玩弄了那姑娘,不顾念自己的亲生血脉,还从一开始就打着让你大哥顶包的念头,这些可都没诬了你吧?”
沈峪破罐破摔说:“我大哥是王府长子继承人,这点事情难道担不起吗?”
宗令难掩失望,“看来你真是污了心肠,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思悔改,让外人利用还不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儿子?”
“那当然是因为我母亲出身低贱,玷污了您的高贵血脉,老鼠的儿子自然会打洞,对吗?”
宗令气的哆嗦,沈岩只好先扶着父亲,单刀直入:“不用掩饰了,你是为了掩护那个背后出主意的人吧?虽然我跟你年岁相差大,倒也相信自己不是个那么讨人厌的家伙,
肯定是有人在你背后怂恿,你才会冒出这样的念头,说罢,那人到底是你的奶兄弟,还是哪个小厮?()”
见沈峪还是不肯开口,沈岩淡淡的说:你不说也没关系,你身边所有人都已经被关押起来,重刑之下总会有人招的,宁错杀,不放过。?()_[(()”
“不,你们不能冤枉无辜!”沈峪惊叫。
“他要害我家满门,我怎么不能用手段?他是青花教的人!你知道上次牵连进青花教事宜的人,杀的人头滚滚,连棺材都买不到吗!”沈岩厉声喝道:“沈峪!你还姓沈,念着这点养育的恩情,你就老实交代,至少能从轻发落,否则别怪我大义灭亲!”
沈岩说完,直接命人进来把沈峪捆上堵上嘴巴,竟然不肯再听他说话。
宗令气过后,又跟沈岩商量该怎么办,沈岩说:“一切都听皇上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现在就是庆幸,那日珍珠抱子认父时,那么巧就撞上皇帝在场,一切都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至少把自家嫌疑摘去一半,虽有失察之责,至少不是蓄谋已久。
“你能记住这点就很好,为父在这么多宗室里能够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听话二字。”宗令遥遥想起另一个被逮住的嫌疑人,人就怕比较,跟那人一比,至少自家人没出事。
被关进天牢的另一个嫌疑人,经过好几番的审问后,终于吐露了事情。
徐海拿着供状回去交差,皇帝至少瞄了几眼,“他交待的怂恿他去吴府碰瓷的僧人呢?”
“奴才已经派人去搜了,只是人去楼空,僧人怕是连夜逃了。”徐海小心翼翼回答,生怕答的不好,就让皇帝生气。
皇帝在虚空中瞄了两眼,重新在纸张上写了一个地点,“点齐兵马,不许告诉任何人此行目的,直奔此处将所有人都逮着,有活口就行。”
徐海接过白纸一看,发现是京城郊外的一个小村落,他不敢多问,躬身去了。
因为他们准备齐全,大军压境时对方还懵懂不知,整个村落一个不落,全都被逮住,这场暗中策划的阴谋才被揭开一个角,原来不止沈岩和吴二小姐,青花教还利用各种方式安插了很多人手,掌握着很多人的把柄,彼此连成关系网,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徐徐转动,掀起巨大的风浪。
好在,他们现在都被逮住了。
*
京城百姓轰动了,因为御驾卫押送了几百号人进牢房,险些让人以为是谁家犯了抄家大罪,等人稍微一问,还不如犯抄家罪呢,整个村子的人连鸡鸭都没放过,狗路过都要被踢一脚,蚂蚁窝都被灌开水,确保没有遗漏。再一打听,喔,是青花教啊那没事了。
这货利用各种骗术去招揽信众,又让信众捐献全部家财,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被揭穿后还利用信众定罪,当真是臭名昭著,现在被逮,百姓只有拍掌叫好的份儿。
“活该!让他们干坏事!”给沈知澜科普青花教事迹的大叔狠狠唾了一口,“当时还骗我爹什么符水治百病,但是要用全家的家财来换,我娘忍痛换了
() (),结果我爹病没治好?()?[(),家当也没有,还把我弟弟卖了,现在都没找着!”
沈知澜顺手在系统里瞄了一眼,安慰大叔说:“现在青花教的人认罪伏法,否极泰来,大叔您去最近的道观上上香,没准神仙看在您虔诚的份儿,给您指一条明路呢!”
大叔乐了,“借你吉言,我正有这个想法。”说罢乐颠颠的找了个道馆去上香,结果跟里面的道士打照面时,一眼看出道士的手腕上有个跟他弟弟一毛一样的胎记,久别重逢的亲人抱头痛哭。
日行一善的沈知澜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
这青花教的人搅风搅雨,在各处都拼命安插人手,甚至还能忍耐住布局十几年,当真是一把好手,太平盛世潜藏的深,如果遇上风雨飘摇时,想必能够乱上加乱,幸好被找出来了,还省了沈知澜绞尽脑汁去通风报信呢。
不过皇上和御驾卫还是有两把刷子嘛,听说全程都是御驾卫办理此案,居功至伟,情报功夫也做得好,顺藤摸瓜抽丝剥茧找到罪魁祸首。
沈知澜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小故事,某位老皇帝手里的情报机构,连人家夫妻两人的关门夜话都能重复的一清二楚,当真厉害。现在想想,皇上的御驾卫也不差嘛,精准的跟安了监控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