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从城里逃了出来,女子身穿大红嫁衣,看来是和小情人一起私奔出城的。 在一棵大树脚下,实在跑累的新娘停了下来,“寒哥,我实在跑不动了,即使媒婆她们追来,我也不管了,我真的跑不动了。” 名叫寒哥的高大男子拉住女子的手,“难道你真想嫁给陈家二少爷吗?那陈清朗是个半残废,不能行人道的!” “呜呜……我能怎么办?陈家势大,我爹娘贪财,我不得不嫁啊。” “惠儿,都逃到这里了,你再忍忍,很快我们就能远走高飞!” “可我真的跑不动了……,算了,你还是送我回去吧,如果将来真守活寡,我也认了,陈家家业大,也不缺我一口饭吃。” “不!惠妹,你必须跟我走!” 两个小情人争吵之际,新娘家带人追了过来,那个叫寒哥的被当场打死。 “寒哥!”新娘一时想不开,也一头撞死在大树上,跟小情人一起去了。 新娘哥哥和媒婆等见人都死了,都傻了眼,还是新娘哥哥最先反应过来,命令下人们挖个大坑,将两人一同埋起来。 刚埋好了人,新娘哥哥楚凡还没松口气,就听一个陌生少女声从高处响起,“你们真吵啊,吵的我都没睡好!” “谁在说话!?是谁在说话!?”楚凡心下一沉,已然起了杀心。 “是我。”少女的曼妙身姿从树上飘了下来。 当看到少女和自家死去妹妹近五分相似的容貌,突然有了个决定的楚凡露出了笑脸。 ……第二日,一顶大红花轿从楚府出发,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将新娘楚惠送到了千里之外的陈家。 被楚惠哥哥描述的陈家一阁楼的武学宝库吸引过来替嫁的钟情百无聊赖的坐在花轿中。 好不容易花轿达到了目的地,钟情略坐正了身体,很快轿帘被一双惨白细长的手指掀开。被盖头遮挡的钟情并没看到新郎官的正脸,她在媒婆的搀扶下,完成了所有的拜堂仪式。 反正听陈家说过,新郎官受了重伤,不能行人伦了。因此守在新房的钟情一点不慌,反而靠在床栏边,打起瞌睡。 …… 陈家二少爷应付完宾客,满脸阴郁的推开贴满喜字的新房。待他进入内室,惊讶的发现新娘子居然自己掀了盖头,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新娘子样貌,陈清朗已在媒人给的画像上见过。陈家二少觉得楚家小姐真人倒比画像上更漂亮些。 “喂!别睡了!”从小霸道,连亲哥都被他欺负的陈清朗一脚将钟情踹醒了。 钟情抱紧被褥,嘀咕着,“你干嘛啊?你又不能做什么?还不准我先睡觉吗?”继续睡了过去。 “你什么意思?!我能不能做什么,关你屁事!我们拜堂了,你就是我女人,你要给我守妇德,若你敢让我戴绿帽子,我非把你浸猪笼不可!”陈家二少气急败坏的吼道,他年岁也就17,长相称得上难得的美男子,可时运不济,一遭失足跌马,把男人的……摔报废了。 “呼呼呼……”近来赶路太累的钟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而打起呼噜,睡的更香了。 陈清朗嫌弃无比,“死猪!什么大家小姐!一点教养也没有!” “好吵啊……”钟情梦中翻个身,将被褥扯在了一边。 莫名觉得新娘有些可爱的陈二少边嘟囔,“睡觉都不老实……”边伸出手将被子重新盖到钟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