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刚建,庄沐面临很多麻烦,首当其冲的就是官员替换问题,以前的女子官员现在不能再用,朝廷急需一大批男子官员。但以往花渊国读书权除了上层阶级的世家公子,其余都是由女子专享。连庄沐本人都只略识几个大字,不是睁眼瞎罢了。 因此宫宴现场,与新皇同坐在高台之上的花卷卷看到的是黑压压一片莽汉拼酒的景象,这些汉子都是与庄沐一起打天下的武夫,他们大都被封了各类高官,其中有一位公子表现格外突出,他正襟危坐,不言不语,俨然一副大家风范,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帝的刑部尚书大人楚越。 当花卷卷的视线从楚越身上经过时,对方眼里似乎有难以掩饰的巨大悲伤。 庄沐表面是在喝酒,其实一直留心着花卷卷与楚越的动静,毕竟两人有过婚约的事情,满朝皆知。他看出楚越的极不自然,于是有意开口,“楚大人,好像对寡人的皇后有什么想说的?有什么话,不妨当面说来,让大家都听听。” 皇帝此话一出,大殿瞬间变得静悄悄,大家不敢直视皇后,所以楚越一人承担了所有的注意力。 花卷卷撇了撇旁边的庄沐,这家伙占有欲很强,总喜欢吃飞醋,连平时花卷卷多看了哪个侍卫一眼,他都要把人抓来打板子。 “我有什么想说的,陛下能不知道吗?”楚越在这种气氛下,居然能保持镇静,说出的话还带着几分讥讽味道。 楚越右侧的一位将军不满的呵斥,“大胆!你敢这样和陛下说话!?” “我当初承诺你的,都给了你。甚至还把公主嫁给了你,楚越,你还有何不满?”庄沐也没恼,反而端起酒杯,笑着问。 楚越站起身来,怒视新帝,“夺人妻子,也是陛下该做的事情吗?” “哈哈……”庄沐大声笑道,“我答应过你,会善待卷卷,我从没食言,卷卷现在是青国的皇后,哪里还有比这个位置更适合她的呢?以后卷卷为我生的儿子,会是下一任帝王,我能给卷卷的,比你能给的多太多。” “你!你!”楚越气的不知该知说什么好。 “别说了,烦人。”花卷卷用手拉拉庄沐的衣袖。 庄沐这下也气了,他不顾众人在场,质问女子,“你还舍不得他?!” “随便你怎么想,我累了,要回去休息。”花卷卷说完就想离开。 庄沐用力拽住花卷卷的手,“不准走!你给我说明白,你是不是还惦记这家伙!?” 楚越听到这,不禁抬起头,看向花卷卷的目光充满期望。 男人就是男人,即使成为帝王,还执拗于小情小爱。花卷卷心里讥讽。 “如果我说惦记,你想怎么样?把我杀了?还是杀了他?”花卷卷嫣然一笑,几乎让整个大殿的男子胸口一窒。 “我舍不得杀你,肯定要杀他!”庄沐胸口起伏不定,他把卷卷拉回怀里,坚决的说。 “那你杀了他吧。”女子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来。 “卷卷,你在恨我,对不对?都是我不好,我该带你走的!卷卷!”楚越因女子的话泪流满面。 “他好吵,你不是要杀他吗?怎么不杀?最好把他五马分尸,陛下。”花卷卷用手指轻轻戳戳庄沐下巴。 庄沐心痒痒的,女子这样说话,他反倒不恼了,“楚越是驸马,我妹妹很喜欢他,不太好杀。” 花卷卷佯怒,“看来公主比我这个皇后重要呀?” “你重要!卷卷最重要!不过公主好不容易嫁出去,总不能马上没丈夫吧。” “哦,公主很丑吗?很难找到夫君?”花卷卷故意说道。 “她肯定没有卷卷好看!”庄沐色迷心窍,连亲妹都放一边了。 “好吧,我累了,想回去睡觉了。” 庄沐忙跟着说,“我也回去,我也累了。” 在朝臣目瞪口呆之下,新帝亲昵的陪着皇后走了,把他们全无情抛在殿上。此时的楚越终于控制不住,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旁边的汉子们很鄙夷这样动不动就哭的男子,他们本和楚越就不是一路人,于是纷纷与其拉开距离,聚在一起嘀咕新帝对皇后的痴迷去了。 夜晚,尚书府的公主庄晓听到皇后在宫宴对她的调侃,愤怒的砸光屋里所有的东西。 “你是什么玩意?!我哥哥怎么护他妻子的,你是怎么护我的?!你可为我说过一句话!?”边砸东西,庄晓边指着楚越破口大骂。 “如果你看不惯我,我们可以和离,或者你可以休夫。”楚越心如死灰,他设想的男子当权的美梦和如今的局面大不相同。他的美貌妻子不见了,换来的却是个黑黝黝的无知村妇。新婚当夜,这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