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主动退让的态度却使太宰治更为恼火。
顺从与沉默,某种程度上是回避、不合作、抗拒的另一诠释形式——
怒火升腾,一点一滴挤榨太宰治的理智,他极少真正生气,但神乐绮罗总能轻易引燃他的情绪。
一个称呼、后退的动作、默不作声的顺应,甚至连条件反射对他的维护,到了太宰治眼里都变得刺目至极。
我一定是疯了。太宰治想。
他的灵魂分裂为二,一方漠然地审视,另一方却极端情绪化。
太宰治不顾身上的伤支撑着坐起来,刚止血包扎的伤口撕裂流血,顷刻间染红了纱布。
“别……”神乐绮罗眉眼间染上焦急,担忧冲破克制,他当即倾身搭在太宰治的肩膀上,试图将人按回去——
但他的动作被太宰治粗暴地打断了。
隔着一层粗粝的绷带,拇指指腹重重拈上他的双唇。
“治、”神乐绮罗不敢置信地抬头,嘴唇微动着刚想说什么,摁在唇上的拇指立刻警告般地下压。
太宰治不耐地皱了皱眉,用力捏住神乐绮罗的下巴抬起,逼迫他看向自己。
太宰治盯着神乐绮罗惊慌躲闪的眼神,还有近在咫尺不断颤抖的长睫,只觉心中的恶意愈发滋长。
“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