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过来给赵予晴采血。

手术排在一个小时后。已经是最有效率的排期。

一直没吃饭，赵予晴有点低血糖，她躺在病床上，意识介于想睡又睡不着之间。

忽然就觉得，算了，毁灭就毁灭吧。

江小嵩见状，把一颗糖送到她嘴边。赵予晴含在嘴里，他没走，就坐在她床沿边。

赵予晴问他：“你这几天有空？”

“流感，跟陈老师请假了。”

当然，作为医生，只是普通流感，带教老师是不会轻易给假的，正巧赶上医院工作不忙，陈铮才准了他的假。

“那，立垣那里你也不会去？”

“我会跟他在微信上聊语音。”

赵予晴又问了他陈立垣功课怎么样。

江小嵩如实说：“还不错，差不多可以考上A大，但他好像要考医学院。这就有点难了。”

赵予晴有点吃惊：“医学院？他说对学医没兴趣。”

江小嵩：“他可能对医学院的别的东西感兴趣。”

赵予晴想到他暗恋的那位女生，又看了眼江小嵩，“你也知道他喜欢那位唐同学？”

“我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了。”

赵予晴咋舌，这么明显。

“唐同学现在有男友吗？”

江小嵩慢悠悠地说：“有吧，还是没有呢？我也不清楚。”

“你跟她不是很熟？”

她记得陈立垣说过，唐同学经常去看江小嵩乐队的演出。

“仅限于同学的熟。她不会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说。”

赵予晴索性问：“你呢？你有女友吗？”

江小嵩看她一眼，“怎么说？”

赵予晴顿了顿，话已经开了头，展开就不难了，“我知道你们这代人的观念已经开放许多，但我还是希望你认真对待感情，找个合适的女朋友。你很优秀，成绩也好，前途光明，没必要掺和到我家里来。”

江小嵩凝视她：“这叫什么，卸磨杀驴？”

她很干脆地说：“我感谢你陪我过来，但我们不应该再见面。”

“可是，我目前对赵老师的兴趣，多于其他所有人。”

赵予晴呼吸一滞。

江小嵩俯身向她靠近，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不是知道么，别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