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驰援

屠姒身为纠葛的主角之一不由得白了白脸色，插足冯亓父母的是她，如今她独子在李僖手下做事，依照他的那些话，阿励哪能有好日子过？

冯泉亦知他故意为难，脸色铁青道：“李僖，你知晓我做不到，你是在故意为难我。”

李僖无赖的迎上那人的愤怒，坦然的承认他说的话。

“冯大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做不到的事我也做不到，你也在为难我。”

屠姒握着冯泉臂弯还想说些什么，李僖冷然瞧着她，突得发难道：“步兵冯励，军营重地严禁探望，入营第一日便说过的军规你当儿戏吗！”

冯励顿时后退一步，口中说着请他们回去他会好好的话。

李僖面冷，死白的脸色更似地府之人，“冯泉，你是不太了解我，你与我只有恨，且，本官看着很像是个做好事的笑话吗。”

男子眼尾冷下来，深瞳里不见半丝亲情。

冯泉听得沉默，心里想的却是拜托他照顾冯励的事怕是不成了。

细说与长子的关系，冯泉从未期待过。

他青年时期便有爱慕之人，迎娶严氏后堵住了家族的嘴，更是花了五年时间才得来了与屠姒的孩子，冯亓这个孩子他当初能舍，如今便不会不舍。

冯泉只是微微惊讶于李僖对他的愤恨冷漠，而非他们之间早已被李僖断了的亲情。

将将及冠的青年被冯家二人养的心性良善正直，不顾父母焦灼的目光，军袍的青年站的端正昂首，将自己心中报效军队的愿望以及未来打算一一说出来。

听到最后，冯励不禁软了声线，无奈轻哄道：“母亲，您别哭了，儿子是参军没去送死，父亲，您好好给母亲说说，等到来年开春，我军大胜鲜卑，我便会回去了，届时我们一家团聚。”

冯泉揽过妻子，安抚的拍了拍。

屠姒止不住眼泪，一手捏绢擦着泪，泪眼中是浓烈的关切担忧。

那种独有的母亲对爱子的眼神，李僖从未得到过。

怀胎十月的严若瑚没给他多少的母爱，陌生之外多是严格，像这种慈爱关怀的目光从不施舍给他分毫。

“李僖！常阆常将军寻你有要事。”

不带女声的腔调陡然插入他们一家的分别，常悦绷着脸走到李僖身旁，保护的姿势挡在那些人面前。

常悦面色不善，就是他舍了李僖，没给他一丝父爱，现在为了另一个儿子叫这个从没爱过的儿子照顾。

呵，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隐含敌对的目光扫过去，常悦警告道：“这位，军营重地，无故不可探望，更不可在军营门口哭啼哀怨。”

屠姒被她一言说的脸色有些发堵，泪梗在眼中是流不下来了。

“不是探望，我是他父，不同意他从军，此行来便是将他叫走……”

常悦打断冯泉解释的话，死板道：“既已为西夏兵卒，便不可由你随意叫走，你是想犯法吗？一人如此，若人人皆效仿你等之行，不说眼前的鲜卑，羯族，匈奴等害，由你这等人去抗敌保国吗？”

坑害西夏的罪名太大，冯泉一介文臣仅是想想便担待不起。

“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我为人父，为了孩子多忧虑了些，万万没有不顾朝廷安危阿。”

若易地而处，常悦定要感动于冯泉的拳拳爱子之心，可她此刻只感觉愤怒。

本该一分为二父爱被冯泉全部给了幼子，还说自己有慈爱之心，真是笑话。

“既没有，便不要在此徘徊停留，更不要对旁人多言此地之事，若有何军情泄露，还望二位配合调查。”

冯泉不觉她狐假虎威拿腔作调，深以为然的点头说不会对外言军中诸事。

几人相继散去，常悦挡着李僖视线，杜绝了冯励望来的目光。

常悦看他脸色还没缓过来，提意见道：“李僖，你若不喜他，我让我阿兄将他调往别处，不在你面前碍眼。”

常阆大概率不会轻易听她的话，常悦心里琢磨着用什么方法才能叫常阆徇私，便听到眼前人很轻的笑了下。

李僖看她气愤神情深觉柔软，莞尔道：“我无事，只是有件事想请阿悦帮忙。”

“你说。”

“我想请你别气了，我听军医说生气容易肝气郁结，最损心神，为着旁人这点小事不值当。”

还能用玩笑话说出刚才事，常悦心里微微有底，他没被影响便好。

脸上的怒气少了些，常悦不满嗔怪道：“李僖！我为你生气，你还为着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