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剑,躲闪着和人厮杀。 打斗对抗间,拦路的贼寇站定步子,从手腕中露出早准备好的袖箭,分别对准几人,未发一言便齐齐发射了出去。 中间空地上被当做活靶子的九人躲闪不及,箭声落的一瞬,有一人吐血倒地。 “小午!” 袖箭可连发三箭,他们就是挥刀再快也挡不住飞来的箭矢,薛令归当即下令道:“捡地上尸体做掩体!” 距激战几十米开外,赶马车的有一人提着建议:“公子,等他们两伙人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常悦虽然点头,但面上的紧肃不减。 两伙人都有来头,谁都不能保证没有后手,此时等他们争得你死我活再去捡漏反而不是最佳打算。 又一人被箭矢穿破喉咙而死,薛令归身为老大难掩自责,想去将其尸首拖远点,又被掣肘着出不了包围圈。 陶洱最受不了兄长接连死去,抵抗间隙哀求着呼喊:“薛大哥,咱们打不过了,下令咱们撤吧!” 再打下去,不说能不能将对方杀死在这,仅是自家人便不知要折损多少。 薛令归压眉冷视一圈,豁出去的心狠表露出来。 不能撤。 撤了,命保住了,但粮没了,这车粮是他们山寨遣散所有兄弟之后的仅剩,若成功运到北境,定能管饱几十将士。 战线将士的性命比他们要值钱,所以他们不能撤。 一息间,围攻薛令归的几人一手持鞭一手用刀,挑开了中间那人肩头。 放眼望去,整个混战之中竟是七人被围攻,各个都负勉强支撑着。 常悦越看越凝重,再也旁观不下去,下命令般喝道:“都听得了,随我去救人。” 一人一马疾驰而去,反应过来的众人只看得见那道残影。 “公子!” 随着常悦等人的加入,局势霎时逆转。 用剑挡下身前那人,常悦右手举起向后做了个停下的手势。 先锋姿势立于人前,常悦看着那头首领喊道:“欸,我若是你们,在明知打不过的情况下便去搬救兵,我保证不离开这,就等着你们的救援来。” 知道这句话令人有所怀疑,常悦故意作出一副傲慢蔑视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领头人打量她几眼,撂下句“你们给我等着!”便带人逃窜了。 等他们身影走到看不见,常悦当即上马,见他们都站着没动不由催促:“愣着干嘛,抓紧时间向前行进!” 若真的在原地等着那伙土匪搬救兵,那才叫傻。 逃命般的离开那处,又由缠枝带路行过一城池,众人才停下。 给他们时间去安葬身死的兄弟,常悦脑中在想这个时候绑了剩余七人夺得他们粮食的几率有多少。 “公子,您用些干粮。” 接过干饼,常悦没娇气抱怨的顺着凉溪水咽下,缠枝站在旁边却是眼含心疼。 姑娘家的主子何曾受过这种苦?去衡阳去疆北,她都一路跟着,更是亲眼见她事事不喊苦,事事亲为做好。 缠枝不是怕苦难,单觉得姑娘这样的人不该受如此苦难。 常悦看她眼神快要滴落泪来,腾出一只手轻触到她脸颊,温柔的女生安慰道:“哎呀,我的缠枝阿,我还没受伤呢,你现在哭丧还早呢。” “公子!” 气到那人也不收敛,常悦嚼着干硬的烙饼,看着面前佩剑侍女漾起许多笑意。 “欸,你的喉结掉了。” 薛令归叉着腰幽荡般过来,在常悦扶着脖颈看过来时,看着她笃定道:“姑娘。” 常悦眼中没有惊慌,坦荡又无赖的看着他。 这姑娘。 薛令归咂舌,面上是无奈和煦的笑容。 “我叫薛令归,和这些兄弟们从西洲青鹫山而来,同你们一样,去疆北支援。既是同道,不若同行?” 常悦自是答应他同行的邀请,咽下口中干饼,有些好奇道:“你们既占山为寇,怎的只有这么几人,连米粮都只有一车?” 薛令归面露汗颜,是他经营不善,在拼地盘中没了不少兄弟,恰逢几人想去疆北,便遣散了其他兄弟。 “不满姑娘,我这几位兄弟都不善种地,整个寨中仅剩这些。” 观他神情不像说谎,常悦面露打量,这几人,长得坦荡英豪,但身份摆在那做不得假,难不成还是什么有良心的义匪? “我叫常悦,愉悦的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