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被孙静卢保护虽柔软但绝不是个软柿子,若得以好好培养,未来孙家出一个治世女皇不成问题。 除却刚得帝位的不适,孙毓在朝廷上逐渐适应。 一切还没有确切的章程,无论大事小事均拿到陛下面前决断,孙毓嫌麻烦不愿管后廷琐事,偌大一个后宫主事的薛觅也是兴趣淡淡,只让按原来的规章运行。 孙幼漪住于静摇殿,单单点了李僖进出,更是提了内官监掌印的位置。 在旁人看来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的李僖才得了主子的另眼相待,可恨自己没有好运气的同时又对得势那人极其谄媚巴结。 更有甚者,将未来得及跟钱进康逃出宫的令芥也被抓了过来,一副领赏模样。 李僖从来都是做人留一线的伪装模样,瞧见被裹成粽子的令芥,没做诧异,看了眼便收回视线。 至于他看他又恨又期待放过的眼神,败寇之人,何足畏惧? 和善的浅笑望过去,李僖从袖中掏出个钱袋,道:“劳公公跑一趟了,一点意思,拿回去吃盏茶。” 普通样貌的太监赔笑几声,双手拿过钱袋颠了两下揣进了衣袖。 “您客气了,都是一监的人,您如今高升,令掌司自是您来定夺。” 那太监又说些恭维的话,便要告辞离去。 “等等。”李僖面色不变,寻常般问道:“不知公公名姓?隶属哪部做活?” 冬昌面露喜意,连忙回道:“奴叫冬昌,是您治下内官监的监工。” 也曾参与过钱进康压迫李僖。 不过墙头草般的行径便没必要说了,冬昌就是知道二人有隙,看一方得势且有仇,拿了人来邀功。 李僖唇边笑容染上深意,看得出来这人心思,也没将那些事挑明,最下等的小喽喽,用他办事比弄死他更有价值。 “冬昌公公,若有宫难之时趁机席卷财物逃窜之人,按照律法,该如何处置阿?” 看了眼底下用力挣扎的令芥,冬昌阴缓缓的抬头,阴恻恻道:“回掌印,不忠不信之徒,按律,当诛。” 得了回话,李僖抬脚向前走去,侧身而过间浅而坚持的吩咐着。 “人便交给你了。” 冬昌知道他想要的结果,未免额上浸汗,这位新任掌印,平静的语气说出要人命的话,不动声色的掩藏情绪,又对一切了如指掌。 比钱进康等人手段狠了不知多少,往往这样深沉不显的人才更可怕。 后宫还是同往常那般运转着,从各地新进来批宫女,颂秋教导基本宫仪后将几十人带到枇满办公院内等待去处。 身着土粉色衣裙的少女严格的并排而站,每人间距相同,垂手姿势一致,连脑袋的角度都有规定。 颂秋捧着名册上前,请示道:“尚宫,统四十九人,请您定夺。” “嗯。” 每名被选下的宫女性命之后有其家庭背景,个人简述,颂秋还备注上了她看到的个人秉性优缺点。 枇满粗粗扫了眼便合上册子,同身后的宫女道:“点十余人去凤栖宫,伺候皇后。” “是。” 指尖轻点硬质书封,枇满又道:“颂秋,你去挑几人长的好但不争不抢的,去龙啸殿。” 先前天子跟前伺候的宫女被磋磨得差不多了,该将那些人换下来,送些干净的新面孔去。 “尚宫,那换下来的那些人呢?” 颂秋微微抬头,露出抹狠意,无处可去的人又担心抖搂先皇那点事,还不如杀了保险。 苍白的一只手掌落在颂秋肩上,枇满眼波未动,眼眸尽是平静稳重,未说处置结果,先向她摇摇头否定了颂秋提的意见。 颂秋重新低下头,得了吩咐道:“颂秋省得了。” 又有些人被要走,院内只剩了七人。 最前头那个个子矮的,看样子也最年幼,圆圆的脸蛋上尽是好奇,又乖又糯的捏着双手看着地面。 枇满琢磨着她们的去处,问:“另外,各监掌印秉笔那里,是不是还缺人伺候?” “回尚宫,司礼监吴有道掌印收过几人,荆顺秉笔亲自送那二人来,回绝了侍候,前内官监掌印掌司都要过不少人。” 不过后来的两人是个变态性子,把人要了回去,几个晚上捉弄下来人就不行了。 “你,过来。” 梁知蕴点点自己,不确定的望过去,枇满点头,向她勾了勾手指。 “你叫什么?” 只到枇满肩膀的少女将将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