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怼过去。 “本郡主今日就是不下令了你当……” “常姑娘说的极是。”焕容双手托举着晏宁手腕,看似尊贵,实则暗使眼色。 僵持间,是晏宁先败了下来,气急的哼了声,双手抱臂扭过头在生闷气。 焕容宠溺的笑,心里明白郡主这样就是知道自己错了,就是面子上过不去。 同样下了马车,焕容屈膝行礼,温和道:“常姑娘莫怪,我家郡主今日心情不大好,撞车是意外的事,劳烦常姑娘心善宽广让路,我们这就先行。” 晏宁不自在的撇撇嘴,知错且拉不下面子的纠结出现在脸上,不过一瞬,什么都没有出声。 坐在马车左等右等,晏宁耸了耸耳朵,便听见一声语调很静的轻笑,是那常家贵女平缓的声音。 “无事,谁都有不开心的时候,我无碍,现今两家各退一步,如此各自路宽心广。” 焕容笑意愈发加深,眼都不眨的捧迎道:“都说常家姑娘聪颖端淑,今日一见所言果真不虚,焕容谢过常姑娘。” 这个女官倒是比那郡主还要好说话,常悦点点头,端着架势由着缠枝扶上马车。 次日的拜春宴,常悦掐着时间点出门,见国公府上的那条街老远便停着数辆马车,不由觉着传言不虚。 拜春宴由骁国公府嫡小姐吴菱桂主办,据说宫里的三公主也会出现,因此赴宴的贵女世家子弟出奇的多。 常悦是和李僖约定好了共同赴宴,这才出席并不熟稔吴菱桂的席面。 本是玩闹不是正规席面,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男女混坐,由自家长姐兄长带领着,等到约定时间人来的差不多了,吴菱桂微微上前,组织道:“各位,一碗琼浆,良辰开盛宴;三盅贡酒,雅座待嘉宾。还请莫要拘束,畅饮欢乐,吾家庭院凭各位恣意。” 由吴菱桂开宴,氛围便活泛起来了,近处的案台,范寅起身,对着周围人行了个躬礼。 互相见过礼节后,才朗声道:“既然吴家大小姐提出来了,在下不才,提起这个话头,我们不妨就以‘春三月’为引子,即兴作诗。” “既是游戏,总得有奖有罚才够有噱头。”对面一青衣男子接过话音,淡然道。 “那好说,”范寅爽朗一笑,斟酌说:“都是玩闹,惩罚就当一杯薄酒了,大家均是审判者,特别精彩的词句,大家共同添彩。” 范寅说着,将腰间的一块白玉解了下来,是作胜利者的彩头。 “欸,你范四郎提出来的建议,便由你开个先锋吧。” 范四本就是想要出风头,听到周围人的这句话自然是答应下来。 金丝锦袍的男子端着仪态,双手一前一后放置,思索片刻,便脱口而出道:“芳影袅袅初绽,笑语四顾萦绕,问是哪家神女?缘是九玄之上绰约神凡有别。” 范寅本打算吟诵早已打好腹稿的诗句,可视线触及那道金蓝色贵气高傲的身影,范寅满脑子都是溢美之词。 “哈哈哈,我说范兄,你这是暗藏心思阿?快说快说,你对哪家的千金付诸感情?正好趁得这一首情诗互述心肠呐哈哈。” 这边的喧闹根本不足以引起那金殿之上般的姑娘侧脸注目,范寅掩下落寞,笑得疏离又警告。 “高六,有些话,太过下三滥,别都是你这个人一样污了大家的耳朵。” 当众被下了面子,高家六郎面上闪过愤恨,又因着家世不如范寅,只得隐忍下来,还算俊秀的脸低下头的瞬间扭曲一片。 一红袍青年轻轻一跃,矫健身姿便从不高的假山上落下,还带着稚嫩的脸上是自得的无畏。 蒋长遐是当今太子伴读,纵然家世差了点,但年龄和进宫经历摆在那,在一众家世超然的勋贵子弟中也是谁也没轻视过的存在。 不作停留的,蒋长遐便作了两句:“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 “好!好一个冰棱融化,新春柳芽,正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美景阿。璟骁兄果真才情实干,字字无不令人仰望阿。” 蒋长遐对那人称赞俯身应下来,姿态并不过分自得自卑。 能够被皇帝选中给太子孙元仞伴读,蒋长遐可不止是年轻办事有能力,学识也是考较中最重要的一环。 “花劭兄过赞,此宴才者云集,长遐还没自大到自命头名的地步。不过伯松兄亦是在列,不知可有闲暇趣味令我等瞻仰风姿阿。” 蒋长遐看向边缘青袍端坐的男子身影,问话中隐隐有尊敬之意。 榜眼赵伯松,做官一载有余自请下放地方,现任梁洲知州,在位期间做了许多利益百姓的好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