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顾不得屁股疼,不可置信的抬头,就看到那刚才还“体力不支”的男人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身,抬起手指,轻轻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
那是刚刚差点被她碰到的地方。
“王子殿下……。”南惜意识到什么,浑身颤抖。
“殿下。”两个银甲卫从天而降,恭敬的弯腰。
“你们做的很好。”桑落微笑。
两人垂着脑袋:“这是属下的职责。”
桑落缓缓起身,走到南惜面前,失望的摇了摇头:“告诉我,国后答应了你什么?”
南惜脸色唰的白了,拼命的摇头:“我不懂王子殿下您是什么意思。”
“跟愚蠢的人说话就是麻烦。”桑落王子懒得再理她,对手下说道:“阿丘王子在哪里?”
想到什么,桑落王子忽然笑了笑,摆摆手:“罢了,既然她不喜欢阴谋,那我们就来阳谋吧。”
国后正在焦急的等消息,只要兰妲一死,她就把这盆脏水泼在桑落身上,布尔已经带兵藏在了宫中,只要她一声令下,布尔会立即带兵进入国主的寝宫之中,逼国主禅位阿丘,她再以国主的名义发布罪昭,缉拿杀人凶手桑落,至于圣主那边,她已经让内应想办法在圣主的饮食茶水之中下入剧毒,到时候里应外合,不管桑落还是那个贱人,一个都跑不了。
这时宫门口的护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国后,不好了,桑落王子带兵攻进来了。”
国后愣了愣,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眨眼间,桑落王子走了进来,他一身洁白的长袍风清月朗。
国后惊怒交加,将一个琉璃杯砸落在他的脚下,“桑落,你敢带兵逼宫?”
桑落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想走到这一步,是国后您,太着急了,既然早晚有这样一天,那不如就现在吧。”
国后开始恐慌起来,扯着嗓子大喊:“来人,来人啊。”
“国后是在等布尔将军吗?很可惜,布尔将军他再也不会来了。”
桑落摆摆手,手下将一个盒子抱上来,当着国后的面打开。
当看清里边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国后妆容精致的脸瞬间变的惨白,骤缩的瞳孔中满是惊惧。
“不……。”
桑落长叹一声:“布尔将军一生忠勇,没想到迟暮之年竟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国后呆呆的坐着,“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的,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你这个野种,你凭什么骑在我儿子的头上,你当年就该死在那场海难中,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抢我儿的王位?”国后歇斯底里的大吼。
殿中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只有国后和桑落王子两个人。
桑落王子的目光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我时常会做噩梦,梦到那一夜的海上风暴,我拼命的喊阿母,可是阿母为了护我,被风暴卷走了,我抱着一块浮木,在海上漂了三天,那种暗无天日的绝望,养尊处优的国后大概永远也体会不到吧,没关系,你有几十年的时间来体验。”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你的儿子,我要让你们看着,看着你口中卑贱的野种登上高位,掌握权柄,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
国后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桑落王子走出国后的宫殿,分明是艳阳高照,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十一月了,谷云城已经踏入了冬天,每一年的寒冬都格外的漫长。
只有四季如春的地方,才能养出那般温暖善良的人吧。
一夜之间,神笃国的天就变了。
但对普通百姓来说,却没有什么分别,在他们心中,桑落王子早已是王储的最佳人选。
兰妲公主的行宫之中,兰妲扑在明镜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圣主会不会追杀你?要不我们现在就跑吧,我们去北边,我听说华国很安全,我们就去华国,再也不回来了,我有很多钱,足够我们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了。”
兰妲是有私心的,这一刻,她是真想和面前的人私奔了。
跑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什么公主国后的尊荣,她都不要了,她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明镜叹了口气,双手撑着她的肩膀,将她拉离开怀抱,直视着她的眼睛。
“公主,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哪儿也去不了。”
兰妲哭的更伤心了:“那个桑落王子比阿丘王子还要可恶一万倍,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觉得他是个好人。”
“这个世上,只有你最好,你已经救过我三次了,你真的不怕圣主杀了你吗?你救我就是背叛他,他怎么可能容忍背叛。”
“她不会杀了我的。”明镜没有解释太多,哄睡了兰妲公主,她离开行宫,回了圣庙。
中央广场上,围聚了一圈人,明镜走过去,就看到蒙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