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爪扣住肩头,流畅的往下一拉……
少女摊开掌心,银锁落了下来。
徐剑脸色瞬间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痛苦让他面色扭曲,眼神狰狞,已顾不得思考其他。
视线里,黑色大衣的衣摆下,是一截银白色的莲纹,像月光洒落在湖面上。
薄玉浔震惊的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少女,出手的动作快如闪电,柔韧却暗藏力量。眨眼间就将对方给制服了。
他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哑。
“明镜?”
少女转身,抬眸看着他。
“薄医生,你没事吧?”
薄玉浔摇摇头,震惊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镜抬手,拂落他肩膀上的灰尘。
她的神态太过自然。
薄玉浔眸光微闪,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绑匪给我打了电话,要一个亿赎你。”
薄玉浔冷哼一声,上去狠狠给了徐剑一脚。
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被逼的动粗。
“一个亿,你真敢张口啊。”
想到什么,薄玉浔猛然抬头:“你不会真给了吧?”
明镜打量着他的脸,眉眼温软了下去,“只要你没事就好。”
薄玉浔叹气:“我又欠你一次。”
明镜笑着摇了摇头:“薄医生,你我之间,早已牵扯不清。”
这句话,很有歧义,容易给人暧昧的感觉。
那一瞬间,薄玉浔心头一动。
那不是动心,他明确的知道。
牵扯不清的、是命运、还是脚下的路。
薄玉浔静静的看着少女月光下白净的脸庞,看到她摊开掌心。
一双眼睛像被月光洗涤过一般,清澈又温柔。
“薄医生,重要的东西要收好。”
明镜忽然皱起眉头:“掉了一个铃铛。”
五个铃铛,现在只剩下四个。
李岭走出来,“明镜小姐。”
点了点头,他走过去扣住徐剑的双臂:“你个小混蛋,老子差点在你这条阴沟里翻了船,给我老实点。”
李娟看到明镜,安全感大增,“小姐,我挺想你的。”
明镜笑着擦了擦她的眼泪,“这么大的人,别哭了。”
“明镜师父?真的是明镜师父。”来自老板娘的大嗓门刺的人耳膜发疼。
下一刻老板娘挤开李娟冲了过来,不可置信的大喊道:“我的妈呀,真的是明镜师父,佛祖显灵了,明镜师父真的回来了。”
明镜微笑着说道:“徐姐,好久不见。”
老板娘笑着笑着就哭了,“明镜师父,您不在白头山,我总觉得空落落的,可是您是回家了,回豪门享福了,可是比在庵里受苦强多了。”
她看看明镜,再看看站在一边的薄玉浔,眼神疑惑。
“您和这位先生?”
“他是我的朋友。”
老板娘“噗通”就给明镜跪下了,砰砰磕头。
“明镜师父,我侄子他昏了头竟敢绑架薄先生,他罪该万死啊。”
她扑过去厮打徐剑:“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干的什么蠢事,快还不快给薄先生赔罪。”
徐剑手臂疼的发昏,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大冬天竟流了一额头的汗。
明镜静静的看着:“赔罪就罢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如果你教不好他,那就让法律教他。”
老板娘愣了一下,接下来所有的话都埂在了嗓子眼。
“李警官,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您了。”明镜看向李岭。
“明镜小姐放心,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李岭提着徐剑的后领,跟拎小鸡似的。
明镜蹲下身,双手在地上摸索着。
“小姐,您在找什么?”
“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