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光深不见底。
蒋春岚不可置信道“瑾辰,你是在怪妈妈吗?你可知,冉博文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你父亲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你知道他死的有多惨吗?他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和梦想,却因为冉博文,死于非命,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冉博文他不该死吗?我只恨没将他碎尸万段。”
“冉博文该死,但明镜是无辜的,你不要迁怒于她。”
“瑾辰,你到现在心里还想着她,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杀了冉博文,明镜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你又如何?一切仇恨在冉博文死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仇恨不该继续蔓延。”
江瑾辰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蒋春岚眯了眯眼,忽然笑了,又恢复一贯的优雅,抬手将鬓角一捋乱掉的发丝抚平
“你说的对,仇恨不该继续蔓延,她是她,冉博文是冉博文,是妈妈一时糊涂了,她是个好孩子,跟冉博文不一样。”
蒋春岚敛下眸底的阴冷,微微一笑“到家了,快上楼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吧。”
江瑾辰下了车,穿过庭院,大步走进了客厅。
蒋春岚站在庭院中,一株半人高的小树光秃秃的立在那儿,伸展开的枝干特别像一个人,乍一看莫名的诡异。
她站在那棵小树前,伸手抚摸着枝干,那温柔的神情仿佛在抚摸爱人的脸。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儿子。”
所以、她必须死。
“外边太冷了,夫人进屋吧。”周雪将一件大衣披到蒋春岚的肩头。
“夜鹰呢?我唤他多次,他为何不来?翅膀硬了不将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了是吧?”
“这……,夜鹰正在云州出任务。”
“信他的鬼话,转告他,禹江的遗物还在我手里,若他乖乖替我收拾了冉家,东西,我自会给他,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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