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头顶烈阳,唐琬却如置冰窖。
她忽然想起刚才周爱琴说的话,得罪祝明镜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猛然打了个哆嗦。
“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要举报你们。”一进警察局蔡萍就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引来许多关注的目光。
许欢把蔡萍带进审讯室,关上门离开。
审讯室里十分空旷,除了一张椅子什么都没有,人在这种狭窄的空间中呆的时间久了特别容易产生幻觉。
蔡萍一个劲的拍门:警察同志,我没有犯罪,你们不能抓我。”
一个小时后,蔡萍喊累了,在椅子上坐下,眯了一会儿忽然尖叫着惊醒过来。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蔡萍。“头顶的扩音器里忽然想起男人威严冷酷的声音,蔡萍吓得一个哆嗦。
“五年前,你趁儿媳韩素文打电话之际,偷偷抱走孙女秦楠,把她卖给一个叫张春枝的中年女人,你用自己的亲孙女换了五万块钱,你眼睁睁的看着儿媳因为孩子的丢失自责痛苦,却把丢孩子的罪怪在儿媳身上,贼喊捉贼,其心可诛,你可知,在华国偷盗孩子要判多少年吗?”
蔡萍双眼瞬间大睁,扩散的瞳孔里盛满了恐惧。
“不不是我干的,楠楠是被她妈妈弄丢的,怎么能怪我?”
“你以为警察没有掌握证据吗?”
审讯室的门猛然被人打开,许欢一身笔挺的警服,踏着光明走了进来。
“啪”审讯室灯光大亮,蔡萍被光线刺的猛然闭上双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蔡萍,如果你现在老实交代,法官还能酌情量刑,若你还执迷不悟,那抱歉,根据你如此恶劣的性质,你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生了。”
蔡萍在听到对方说出张春枝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暗道不好了。
“警察同志,我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儿子和儿媳好,我儿子是公务员,政策原因只能要一个孩子,可是我老秦家怎么能没有儿子,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我我没有办法就把孩子卖给张春枝了,张春枝向我保证,会给孩子找个有钱人家,给有钱人家当闺女总比在我们家吃苦要好多了吧,我都是为了孩子考虑。”
许欢深吸口气,做了如此恶毒的事情,还能理直气壮的。
原来有的人真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把你当初犯案的过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若有一丝隐瞒,法官大人那里绝不容情。”
同一时间,韩素文被传唤到警局,刚好蔡萍被许欢从审讯室带出来。
“老太婆,我跟你拼了。”韩素文疯了一样冲过去对着蔡萍厮打起来。
“她是你的亲孙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我的楠楠还给我。”
蔡萍双手戴着手铐,没办法回手,许欢这个警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快蔡萍就被抓破了脸,整个人异常狼狈。
“你个小贱人,我是你婆婆,你敢打我?”
“我要杀了你。”韩素文双手掐着蔡萍的脖子,眸光血红。
眼瞅着蔡萍翻白眼了,许欢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上去把韩素文拉开了。
“这是警局,不是你们随便打架的地方,都给我老实点。”
蔡萍拼命的呼吸,大脑因短暂缺氧没顾得上骂人。
“警察同志,您能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里吗?”
许欢让同事把蔡萍带走,准备连同证据一起移交到检察院。
他领着韩素文走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蔡萍以五万元的价格把孩子卖给了人贩子张春枝,张春枝后来又把孩子以二十万的价格卖给了宜市一对无法生育的中年夫妻,这对夫妻家里条件不错,但就在第二个月,妻子检查出怀了孕,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把孩子送人,来路不明的孩子没人会要,这对夫妻听说白头山寂月痷的无心师太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就趁着一个越黑风高的晚上,把孩子丢在了寂月痷门口。”
许欢这些天一直在四季镇调查这件事,四季镇隶属于宜市,镇上有一户人家是这对夫妻的远房亲戚,当年她们带孩子回来就住在这户亲戚家中,也是靠着这条线索,他找到了这对夫妻,顺藤摸瓜查到了张春枝。
截至目前,案子已经清晰明了,孩子在哪里,想必韩素文心底也清楚。
韩素文在听到白头山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的捂嘴痛哭起来。
是遗憾、是自责、更是庆幸。
许欢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应该好好谢谢祝小姐,若不是她提供的线索,这件案子又会成为悬案,而且据我调查,孩子这些年也没吃什么苦,她的师父和师姐们都很疼爱她,她还是幸运的。”
“至于罪魁祸首蔡萍,你放心吧,我会向检察院上诉,她的情节极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