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家中的事?”
扬鞭一指,沈安嘴角勾出一抹瘆人的笑意:“淮地大水,百十万人流离失所,深受其害。”
“你在家中莺歌燕舞,和一个内宫的太监喝酒,也说是家务事?”
“今天是我义父的生日,我做儿子的,难道不该表示一下?”
白世勇不知怎么想的,凛然崩出这么一句,还一副大义孝子模样。
“百善孝为先,我大梁也是以仁孝治天下的!淮地之事,我自知道。”
“岂是急于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
眼睛一瞪,白世勇似乎抓到了礼法:“莫非是大人不想让我,成全孝道吗!”
和人谈话,冲他这种混蛋,沈安根本懒得开口,扬起鞭子又在他脸上来了一条血道子。
不等白世勇狗叫,挥手之间让手下兵甲,径直将侯近山从屋内擒出。
“哎呦,你们轻点!”
侯近山几时受过这般折辱,被两个大兵跨这双肩,拖死狗的扔到院子里,就在白世勇身边。
“敢对咱家不敬!咱家绕不过你们!”
他的威胁,在沈安听来,就是笑话。
“大梁法度,内官不可结交外臣,你身为东宫大总管,难道不知?”
幽幽的看着他,沈安脸上浮着一层杀机:“你竟敢和一个外职武将,以父子相称,大搞伦常之事……”
“侯近山,你以为自己今天还走得了吗?”
沈安的声调不高,可是每一个字,在他听来都是一把把刺在心口的锥子。
凡事就怕上纲上线,之前他帮着太子,就是这么找沈安麻烦的,今天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侯近山全身都麻了。
他,真的,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