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我们徐家高攀了,就怕陈尚书不会答应呀。” “答不答应,谢某不敢做主,不过陈尚书马上就到,你到时可以问问他。” 果然片刻后,谢词安舅父陈劲舟款款而至。 陈劲舟与谢词安母亲眉眼有几分相似,眉清目秀长相儒雅,他一身靛蓝色锦缎直裰。 见到谢词安那刻,陈劲舟神色欢喜。可看到一旁的徐永兴时,眉头轻蹙有些莫名。 随即他和颜悦色起来,客气有礼问道:“徐将军也在此,本宫这厢有礼了了。” 陈劲舟任工部尚书多年,拿捏场面自不在话下。霎时就能做到与政敌和气闲聊起来。 徐永兴立马起身回礼:“陈大人客气,请。” 两人落坐后,谢词安直言:“舅父,外侄今日请你来,不为公务,只为芙儿的亲事。” 听闻,谢词安当着外人的面提陈若芙的婚事,陈劲舟心中生出一阵不祥的预感,忐忑问道:“不知安儿何意?” “外侄今日冒昧一次,替你引荐徐将军家的大公子,不知舅父可否属意。” 陈劲舟脸色一片凝重,他没想到谢词安当着外人的面,把自己与陈若芙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中间直接越过他的母亲。 这与之前陈氏承诺的相差甚远。 陈劲舟半晌不答,谢词安也不催。 一旁的徐永兴有些坐不住了,他主动挑明:“陈大人不必为难,要是觉得不妥,我们绝不勉强。” “这儿女的大事,本官实在不好直接回复,等征得小女的意见后,自当托人告知。” “既是如此,那徐某还是回去等候佳音。” 徐永兴看出勉强之意后,也不好在待下去,只能先行告辞。 谢词安让余亮把人送出酒楼。 雅间只剩下舅侄俩后,陈劲舟脸色阴沉,冷声问道:“安儿,你这时何意,难道你忘记了之前的约定。” “侄儿从未在舅父面前承诺过什么,倘若之前母亲对舅父应允过什么,只能代表我母亲的意愿,她代表不了我。” “之前我与芙儿的婚约,是舅父主动退掉的,侄儿心中从不怨谁。但如今我已有家室,也请舅父看好芙儿,不要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既对她名声不好,只怕对舅父在官场中的声望也有所影响。” “就算之前我们两人有口头婚约时,侄儿与芙儿也是清清白白,见面最多问候两句,并未做任何逾矩之事。” 谢词安不惧陈劲淌的厉色,直言不讳说得明明白白。 “你怎能如此绝情,芙儿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陈劲舟气得大手一拍,震得茶盏中的水晃得只剩半盏。 谢词安神色平静,毫无惧意答道:“侄儿大婚后与她说的清清楚楚,叫她莫要纠缠。她的信件侄儿全部归还,此次在禹州碰见,侄儿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她一同回京。她这样不管不顾可否为侄儿想过,为她自己想过。” “男女之情未在三聘六礼之前,都应当约束自己的行为,夸雷池一部,都是灾难,上次雪儿地教训舅父还未领会嘛,希望舅父好好管教好自己的女儿。” 眼看谢词安的脚步即将跨出雅间,陈劲舟在他身后忙道:“词儿,你别忘记了,你是谢家的当家人,娶了芙儿才是对你最大的益处。” “舅父,谢家的利益,从来都是我靠自己去争取的,不靠一门亲事。”谢词安并未转身,只是微微侧身回答。 陈劲舟不依不饶,见他此事不松口,又改另一话题,“你实在糊涂,徐家与我们立场不同,如何能有婚事牵绊。” “王大都督已是弃子,我们主动示好,皇上不但不会反对,反倒能让他放松警惕。” “徐永兴家大郎徐锦毓,此人有些才能,只是基于他外祖父的关系,皇上不愿用他。”谢词安既然能为两家保媒,其中利害关系早已看得透彻。 话已至此,陈劲舟也听得明明白白,他如何不知谢词安的言下之意。 只是徐锦毓与谢词安相比,依然相差甚远。 陈劲舟不愿罢休,只要厉声警告:“皇后娘娘不会答应的。” 谢词安脚步一顿,直接转身坚定道:“舅父,你忘记了,我自己的事,从来都是我自己做主,皇后娘娘她也干涉不了。” * 谢词安一回侯府,刚过垂花门,就听到孩童地哭声。 他听出是循哥儿的声音,疾步朝哭声赶去。 就在大房与二房的院门口。 见到自己儿子和大房的玉哥儿。
第二十六章浴室突发情况(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