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前尘往事不复存在,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一切都恍若隔世似生疏,翻阅过的照片成永远的记忆,任谁都再也触及不了。

已然遥远的昔日遍布历史的尘埃,伤痕累累的心积年累月越发坚强,顽固不化的执念促使儿时柔弱无助的她踏上不归路。

若想将宿愿化为真实,必然付出对应代价,获得什么也需要牺牲什么,她深知这些道理,取舍知道,孰轻孰重心知肚明。

对纸上谈兵之事嗤之以鼻,知易行难,所以才要抛开痴人说梦的妄想。

稳步推进,绝不轻举妄动,环观四面八方,五湖四海,遥遥监视敌人的一切动静,蛛丝马迹亦要完全把握,唯有如此心中的远大目标才能实现。

漫漫长路无人诉苦,纵然心中理想算盘皆全数告知手下心腹,可心中至深的区块缄默者却始终守口如瓶,未尝倾诉吐露。

本以为风吹雨打,卧薪尝胆后能够释怀,抛之脑后,然则胸中鼓动却永恒不变常驻于此。

跨越了时光荏苒,忽略光阴似箭,历史洪荒对它不起色。

到底该怎么谈起这件尘封多时的往日?又该怎么描绘那段无忧无虑,早已覆灭的日子?

沉默者长叹一口气,于这冰冷且万籁俱寂的夜中追忆当年。

“那是很久之前了。”埋葬于昔日,和儿时痛快一起泯灭在心灵受创之际。

只有她一人知晓,也只有她一人时至今日仍念念不忘。

逃避的幻乡由此构成。

记忆薄淡朦胧,明明身心俱疲,却也不曾忘却那人与她的一切。

回首一瞧,他们大概只是点头之交,萍水相逢之人,因一场因缘巧合而得以相遇。

幼时的孩童迷失在辽阔无边的幽谧森林,只身一人,漫无目的的寻找出口,但却无能为力持续打转,仿徨无助,声泪俱下的哭泣着。

泪流满面之时,一声呼唤打破了这绝望的心境。

随之而来的便是闯入视野的身影,那人沐浴在穿透层层树影的婆娑光斑下,与记忆的淡痕一同摇曳生姿,焕发朦胧不清,影影绰绰的仪态。

那年夏季,与她的邂逅刻骨铭心。

“已经没事了喔。”轻快的语调使人心中的不安冰消瓦解,孩儿即刻投入那人的怀中释放积累的慌张和无助,嚎啕大哭。

温柔地轻抚着,不厌其烦的柔声安慰,那人的一切成了那日最明艳象征。

相逢的两人一起步出迷宫般的无限树林,回归正途。

那边是缄默的人铭记在心,挥之不去的回忆。

如梦似影,恍如昨日清晰醒目,连时间都无意破坏将其抹消。

是的,她这般呢喃自语,那一日的破涕为笑,烈阳炎炎、绿阴春尽、虫鸣鸟语还在心中,那一天的妳、温暖的手掌、残留的温度全都刻在灵魂深处。

无可取代,独一无二,与逝去的父母同为最美好的存在。

唯独只有妳,也想再见一次面,与妳相谈。

琢磨不清的感情混淆矛盾,紊乱无序的思绪万千交错,唯有旧日的留恋无可割舍。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大姐姐。”手持相片,畅叙幽情。

即使传达不了,也想再见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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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哈诺娃醒来已有一年半了,倘若加上她失踪与昏迷的另个一年半,便是足足三年。

时空双子引发的毁坏危机淡去三年,因他们而起的事却未能完全落幕。

神秘莫测的祭坛、危机四伏,诡秘扭曲的研究所,这三年来无一人敢独自潜入里面,就算最后忍者们将这两座遗址转移给博格研究,也无从解开其中的奥秘。

博格曾试着让警察来介入此事,只可惜进入里面探查的警察们十个有6个是精神崩溃的走出来,剩下3个不是大病一场就是理智丧失。

而唯一一位没被提及的警察,下落不明,据那些调查的警察说,那个警员进入了研究所的四楼,而后断开联系,销声匿迹,渺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

警察局局长下令封锁时空双子的基地,禁止其他人员在没获得许可的情况下进入,擅自闯入者一律视为失踪或死亡,恕不援助。

在那之后,再无其他人造访,博格手下的员工们没有勇气进入,博格亦不敢冒风险。而忍者们也遵从吴大师的指令,若非必要,切勿进入。

“有时候,还是别深入比较好。”实事求是的精神固然值得赞赏,但那若是建立在牺牲他人的前提上,那便舍弃吧,吴大师如此认为。

纵然他也对那充斥谜团的神秘之地怀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