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些什么,她抱着猫坐到还在幽怨的盯着瓜子皮的陈知知旁边, “知知,我记得前些日子,你拉着阿漾在岐山镇吃烤串来着,她没有和你说要不要参加大比吗?” 陈知知把埋在胳膊里的脑袋拿出来,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了啊,她说她会去的” 一语出,还扭打在一起的虞涵儿和甄珍,保持着你拉着我胳膊,我抱着你腰的姿势僵硬地停了下来。 她们不可置信地扭头,冲着一脸无辜的陈知知喊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也没人问我啊” 陈知知无辜极了。 空气安静的可怕。 看着面前的三尊石像,陈知知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好吧,这还真是个不太美妙的夜晚。 视角再回到现在,凌绝主峰人声鼎沸—— 放眼望去,空中悬停着许多艘恢宏华丽的飞行法器,各门派的长老弟子正坐在法器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下方的比试台。视线顺着向前移去,比试台正稳稳当当的浮在凌绝峰主殿几十丈的前方。 台上术光如虹,剑意如海,带着炽热的力量和惊天威力的术法纵横交错,每次的实力对碰都能激起四周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这已经是比试的最后一天了,剩下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强者,场面依旧热闹非凡。 比试台左上方便是晋级上来的兽族,其中,鹿族因掌握着整个兽族三分之一的兵力而占有一席之地。 飞船最前端,鹿鸣天负手而立,瘦削的脸上高高的颧骨,古铜色的皮肤干瘪的像老树皮,深陷的眼窝里镶嵌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昏黄浑浊的眼珠子吃力地滚动,盯着台上正在斗法的两人,他心中有了计量, “等会儿上场,你便找机会将皎人丝缠在鹿峳身上,这能让他现出本体,方便你‘不小心’斩断他的鹿角” 他微微侧过脸,对着身旁的青年嘱咐道。 鹿恒微微蹙眉,攥紧了手里的丝线,斟酌着开了口,“没了鹿角…这是得把他逼上绝路” 看着男人踌躇不决的样子,鹿鸣天低声喝诉道,“鹿峳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能掌控鹿族,只要鹿峳还活着,那群老顽固怎能心甘情愿的扶你坐上王位?” “难不成你甘心永远只是暂任王位吗?!” 鹿恒是鹿峳的哥哥,只不过,他是旁支所出,论血脉地位,鹿峳压他一头,王位继承本是轮不到他的,但如今鹿峳已被他们设计逐出族去,他也被如愿的推选出来暂时代理鹿族事务。 如今只要鹿峳死了,族内的那些长老就能没有顾虑的助他坐实鹿王宝座。 鹿鸣天继续在他耳边蛊惑着,“那皎人丝发挥作用后就会消失,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知道是你做的…” 几番思量后,鹿恒眼底泛出猩红,他深呼出一口气,默默地将冰凉的丝线缠在了手腕上。 这一路走来为了王位,他付出了太多,事到如今他早已别无选择,哪怕是残害手足兄弟。 “下一场,散修鹿峳对鹿族鹿恒——” 看台上的虞涵儿昏昏欲睡,忽地,一缕清风拂过脸庞,她下意识地抬眸,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冷冷清清的眸子,她呼吸一窒,心跳也跟着慢了一拍。 男子身姿修长挺拔,即使是粗布衣衫也遮掩不住周身清逸出尘的气质,墨黑发亮的长发用绸带松松垮垮的系起,侧脸轮廓清晰分明,肌肤胜雪,剑眉斜飞,鼻梁挺直。 再看那双眸子,还是古潭水般的寂寥平静。 虞涵儿连忙擦擦嘴角刚打瞌睡流下来的哈喇子,推搡着一旁的甄珍,“你快看呐,这人长得和仙子下了凡似的” “别这样,你见了哪个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这么说” 甄珍一脸鄙视。 “不是的,他不一样!”虞涵儿争辩道。 比试台上—— 鹿峳直直地看着对面的人,原本平静松弛的双眸闪过几丝幽光。 他知道此番招摇的出现在岐山大比上必定会引诱出这群恶心的臭虫找他麻烦,可没想到,他们会选择在这众目昭彰的比试台上对他动手。 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鹿恒嘴角带着一抹阴翳的笑,胸有成竹的摆手, “弟弟,请”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拳轰出,周遭爆发出雷鸣般的轰鸣,大地振动,碎石翻卷,金色的拳印带着凌厉的拳风直逼鹿峳门面,拳风轰轰,戾气四溢。 鹿峳平静的面容没有起半分波澜,尽管他的好哥哥第一招就对他下了死手。 下一瞬,他身形如电,手中的长剑祭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