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该安置了”四阿哥盯着燃烧过半的红烛,意有所指。 耿清宁脚步微滞了片刻,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可脑海中简陋的咸鱼面板上还挂着两个未完成的任务,这可是攸关性命之事,不可大意。 要不,装晕倒?不行不行,叫个府医来一探便知真伪。 要不就说吃多了难受?不行,她怕四阿哥会得厌蠢症。 那…就说月事来了罢,耿清宁的小脑瓜子只想得出这招,虽说有可能惹恼四阿哥,导致以后的福利待遇变差,但起码无性命之忧。 耿清宁清了清嗓子,心一狠眼一闭,大着胆子开口,“四爷……” 正说话间,苏培盛从外边进来了,“主子,李侧福晋身边的琥珀来了”他面带忧色,“琥珀说,大格格病了” 说是大格格,其实应当是四阿哥的次女。康熙三十四年宋氏所出的长女,不过出生月余便夭折,是以不曾序齿。 诺大的贝勒府,小阿哥只有弘晖一个,小格格也只有大格格一人。 孩子少了,自然金贵的很。四阿哥自是看重这个唯一的大格格,一瞬间,所有旖旎的心思全部消散。 四阿哥腾的站起身来,他步子迈的极大,不等小宫女挑开帘子便出了正厅,只留下耿清宁看着摇晃的门帘。 这算不算瞎猫碰着死耗子? 耿清宁忙去看脑海里的咸鱼面板。 【咸鱼任务一:“管理团队和咸鱼有什么关系呢?” 当前任务进度20% 咸鱼任务二:“洞房花烛和咸鱼有什么关系呢?” 当前任务进度:99%】 【系统,四阿哥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不是任务进度不是100%?】 系统一板一眼的回道,【原则上今晚12点之前都算洞房花烛夜】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熬着呗。 李侧福晋的院子位于府中的西南侧,脚程不算是很近。 四阿哥顶着冷风,一路疾走,引路小太监手中的灯笼不再稳当,而是不停的晃悠着,苏培盛几乎算是一路小跑才勉强跟得上。 李侧福晋的院子灯火通明,院子里下人们看上去来来往往忙个不停,却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远远的见了四阿哥过来,便早早跪了下来。 东边的暖阁是大格格的卧房,李侧福晋眼圈微红、眸子含泪从里面迎了出来,她连续生了三个孩儿,眼下只剩下这一个独苗苗,“四爷快去瞧瞧大格格罢” 四阿哥见她这般,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快步绕开李氏走至拔步床前,只见一个小身影卧于锦被之中,周身盖得严严实实,露出个小脸出来。 四阿哥细细的打量,见她小脸蛋上虽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面色红润、眼睛有神,见四阿哥来了,还高兴的从被中伸出小手,想和阿玛亲近一点。 古人讲究抱孙不抱子,但大格格是女孩儿,又才将将8岁,四阿哥不由得心头微软,连人带被揽于怀中,摸了摸她的额头,凉丝丝的,应当没有什么大事。 大格格也依赖的靠在四阿哥的怀里,“阿玛,您怎么来了?” 四阿哥边小声哄她,边环顾四周,发现府医陈大夫并不在此处。 见他眼风一扫,苏培盛已弯腰后退,不一会儿,陈大夫便提着药箱,满头大汗的跟着苏培盛进来了。 陈大夫本欲行礼,被四阿哥摆手制止。 看病要紧。 “大格格并未得甚么要紧的病症”陈大夫摸着脉,“应当是受了冷风,或是积了食,才会腹痛难忍” “是了是了”李氏恍然大悟状,“下午大格格用了点心便闹着要出去玩,小宫女们就陪着她在院子里踢了一会儿毽子,必是那时候喝着了冷风”。 下午跟在大格格身边服侍的人顿时膝盖一软,乌泱泱的跪了好几个,口中请罪,“都是奴才的错” 大约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觉得稚子尚幼,不懂世事,四阿哥亦是如此,他只觉得大格格年幼,身边的该有些懂事的人劝诫,岂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他眉头微皱,满院子的奴才竟无一伶俐之人,李氏进府多年,又身为侧福晋,却连下人都不曾调教妥当,怪不得两个小阿哥未曾养住。 “四爷不必忧心”陈大夫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一个白瓷药瓶,“大格格吃两粒这健脾消食丸,再饿上两顿便可” 苏培盛接过药瓶,双手承上,四阿哥拔开瓶塞放于鼻下微微一嗅,又倒出一粒放至嘴中细细嚼咽,有陈皮、山楂、麦芽、山药等香气,他曾读过几本医书,知道这些食物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