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视线在她们身上扫了个来回,猜测道:“没抓到大鱼?”
江舟点头:“曹县丞和杨主簿都没有露面,只抓住了王捕头和几个衙役。”
江老太太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道:“那个东岛人一直待在近仙楼里没出门,还以为今晚上可以舒展一下筋骨呢,结果啥也不是,没意思。”
秦初微微笑了笑:“也在情理之中,若是这么容易就把他们连根拔起,前面那几位县令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好在抓了王捕头一个现行,审一审总有收获;,大家能平安回来就好。”
聊完公事,她看向江舟:“时辰不早了,江县令早些回去吧,莫要让令夫人久等。”
江舟面不改色地咳了一声,转头就走,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虞眠睡了没有,她还没掀盖头呢。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她几乎是健步如飞,回去得更快了。
江老太太嘴唇翕动了几下,最后闭紧了嘴巴。
也罢,假象迟早要被戳破;。
夜凉如水,江舟回到县衙后宅,看到自己房间;灯还亮着,心头微微发烫。
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一幅场景:虞眠静静坐在床边,等着她掀开红盖头,露出满脸娇羞;模样。
江舟想象着推开门,满怀期待地看向床边,随后愣住。
床边没有人坐着,红盖头也被随意地丢在桌子上。
床上倒是躺着一个人,睡得正香。
江舟在心底长长一叹,她就不该对这个女人有什么期待。
待到她沐浴回来,走到床边,虞眠才有了点动静。
“江舟?”
“吵到你了?”
虞眠缓缓抬眸,扫了一眼江舟长发披肩;样子,都说美人如花,眼前;人却似玉,温润清雅,眉眼精致,风姿夺目。
她撑起胳膊,侧身笑道:“江县令明明是个美人,为何非要女扮男装。”
正如允许女子间通婚一样,百钺也是允许女子读书考科举;,所以江舟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江舟面色一僵,耸耸肩没有说话。
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何要女扮男装呢?
改天还是找个机会问问老太太吧。
见她不作声,虞眠打了个哈欠没有追问:“这么晚才回,事成了?”
江舟摇摇头:“成了一半,至少救下了人。”
虞眠笑了笑:“能把人救下就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江舟坐到床上,掀开棉被躺进去,侧过身子和虞眠面对面:“不聊公事,今晚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像那晚一样,试一试更深地接触。
虞眠唇角缓缓抿成一条线,眸底似盛满了烈酒,清冽,醇香。
她垂了垂眼帘,声音轻得像浮动;水面:“是什么?”
江舟凝视着虞眠;脸,嘴角扬了扬:“虞小姐如今是我明媒正娶;夫人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像那晚一般--或许就能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像酒醉;那晚一样,神魂颠倒,云雨不歇。
虞眠听着,沉默片刻,淡淡道:“江县令莫要忘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我当然知道,可这种事也是各取所需不是吗,为了早点弄清楚我们为何会因为彼此失控。”江舟望着虞眠;眼睛,据理力争。
用得着反复提醒她吗?
她又不会忘,不就是交易吗,她又没想那些不该想;。
等一下,不该想;?
不该想;是指什么?
江舟心头一震,意识到什么,眼神微变。
不,她没想,她不可能想,她才不会单纯地想跟虞眠这个女人发生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正事。
虞眠盯着江舟看了许久,忽地扬唇一笑:“江县令说得对,既是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言毕,她看着江舟,眼神轻柔如空中闪烁;星子,勾得让人心生向往。
江舟眼神一怔,反手扯下了床幔,没人去在意烛火还要亮多久。
“虞眠,我-”
“嘘-别说话。”
青丝缠//绕在枕边,大红喜被掀至一旁。
虞眠微微阖着双眼,脸颊染上一抹少有;嫣红,唇角被用力含住。
她身子往后,整个人都僵着,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紧绷,炙热。
纤细白皙;手指无声扣住床单,攥出不规则;褶皱。
江舟抬了抬头,眼神深沉:“虞眠,你还清醒吗?”
虞眠微微睁开眼睛,又缓缓阖上眼皮,轻轻点了点下巴,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清醒吗?
她也不知道,好像是清醒;,但又好像不太想清醒。
心跳快得厉害,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蛊//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