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定北王你可认罪?” “欲加之罪,臣认与不认有何区别?” 李泽宸最讨厌他这副遇见任何事都泰然自若,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若认罪,孤可不与追究。” 李泽宸并非真的想要抓他,按上谋逆的帽子。 他只是想要顾从行低头。 可定北王的脖子实在太硬,不用些非常手段是折不动的。 “殿下,还等什么,像这种犯上作乱之人,只管拿下便是!” 那禁军统领魁目怒视,只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便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铿锵怒吼。 “朕看谁敢!” 原本都就寝了的乾宁帝怒气冲冲的踏入殿中。 老子来了,儿子的气焰自然就落了几分,连带着太子的狗也不敢再吠了。 众人跪拜行礼。 乾宁帝冷瞥了眼禁军统领,冷声道:“还不滚出去,难道要等朕摘了你们的脑袋吗?” 那禁军统领吓得一颤,匆忙带着手下撤出了大殿。 一屋子的禁军撤出去,这大庆殿便显得空旷许多。 乾宁帝扫视了一圈,地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小将,旁边还有两个被筷箸插穿了腿,疼得满地打滚的太子侍卫。 定北王面色阴沉,桌上已无筷可用。 而太子调动了禁军,正惶恐的看着他。 乾宁帝冷声问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泽宸没想到这事会惊动父皇,不过他也不怕,这事本就是因定北王擅带女子入宫而起,所以上前说了事情原委。 李泽宸笃定那小将是个女子,所以这事就是闹到陛下面前,也是定北王有错在先,他身为储君问责有错臣子本就是君之本分。 他顶多被父皇斥责做事没有分寸,对臣子责罚太重罢了。 地上那小将是不是女子,乾宁帝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他却让那小将“抬起头来。” 那小将也听话,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抬起头,凌乱头发被他拨去两侧,露出发下的真容。 他几乎是颤抖着,带着哭腔向陛下证明。 “陛下明鉴,末将是男子,不是女子啊!” 他仰头时,脖口处的喉结清晰可见,而当那张和女子可以说是毫不相干的脸露出来时,那隐隐没刮干净的胡茬夹杂着滚烫的泪花,以最真实的方式,做无声的证明。 “陛下,末将儿时家里闹饥荒,常食不果腹,所以末将长得是瘦小了些,看着像女子,可太子殿下不能只因为我长得矮小,就说我是女子,还说殿下与我幽会,在宫中淫?乱,这……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故意冤枉殿下!” 那小将被当了女子,不能做堂堂七尺男儿已是够委屈的了,结果还要说他与男子苟合,更是冤上加冤。 委屈加侮辱让他痛不欲生,哭着求陛下为他做主,他甚至主动让人来验身,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儿! 此言一出,局势可谓是峰回路转,原本站在上风的太子殿下顷刻落了下风。 而那两个抱着腿,疼得打滚的太子手下也一时忘了疼,直愣愣的看着那个被他们抓回来的小将,突然从女子活生生变成了男子,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可不管他们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定北王带着个身量略有弱小的侍卫入宫赴宴,却被人误以为是女子,定北王宫中醒酒,却被人看做是与女子宫中幽会。 这是一个天大的乌龙。 而这一切的原由皆在那撞见定北王醒酒,又告发给太子的内宦身上。 李泽宸不信他的心腹内宦连两个人抱在一起这种亲密举动也会看错。 他提议传内宦上来辨一辨,现在这个侍卫可是他看见的那个侍卫。 “够了!” 乾宁帝不想再这么争论下去。 “定北王是否私德有亏,与你何干!” “你身为储君,不将心思放在朝政上,只抓着别人的私事不放。没有心怀天下的宽广之心,如妇人般在小事上斤斤计较,听信他人之言,被人教唆蒙蔽,冤枉忠臣良将,简直太让朕失望!” “朕罚你去皇祠下跪反省,不曾悔悟不许出来!” 李泽宸被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如今是里外全无。 反倒是顾从行,犹如一个局外人,看戏一般的看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尽失颜面,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