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嚣张(1 / 1)

看着那将他们拒之门外的高大城门,特意的为苏钰瑕他们打开,流民们内心感慨万千。

“好了,大家都回回神,我们来分一下……”

路爹的声音响起,刚静下来的草棚子,又热火朝天了起来。此时此刻,就算是愈来愈大的雨势,也浇灭不了他们心中升起的期望。

在“滴答滴答”的雨滴拍打声下,马车内隐隐传出交谈的声音。

“哎呀,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是李成稼的尸体,我们还没有处理。”

“放心吧,我走的时候让人带上了,他们会处理的。”

“对,嬴小姐,你别担心。”

交谈声渐渐隐没,在逐渐昏黑的夜色里,隐没在细密的雨声里,轱辘的车轮声中……

第二天,书院正常上了一上午的课,苏钰瑕几人只得挤时间,在吃午饭的间隙着急忙慌的去了刺史府。

听说神威侯独女苏钰瑕来了,张惕守也没问来人的目的,就直接让看门的护卫将人带了进来。

见到张惕守后,苏钰瑕也没婉言相劝,直接了当的说道:“张大人,我这次来找你是有要事要谈,关于城外那群流民,我希望你可以把他们放进来。”

张惕守面上不显,心中却是难受至极,把人放进来说的轻松,如何安置却是要花大笔银钱的,朝廷又没有发放赈灾的粮食,张惕守才不愿意做这个亏本买卖呢!

“呵呵……”张惕守干笑两声,语调夹杂着不自觉的暗讽,“世女说的轻松,嘴巴一张、一合,我就得把人给放进来了。但这放进来以后这些流民该怎么办,我确实也不知道该处理啊。这朝廷可没发到赈灾粮款,我这刺史府也是缺金少银的,可是没能力负担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睡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等苏钰瑕开口,嬴墨昭就说道:“你只管将人放进来,剩下的嬴家会安排。”

“安排?黄口小儿,空口无凭,就嘴巴嘚啵嘚的两下,就想要我接手这么大个烂摊子,我告诉你,不可能!”跟嬴墨昭说话,张惕守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再加上他之前被嬴墨昭“敲诈”了一次不少的财物,本就更加的厌恶嬴墨昭,这说起话来,自然而然的就肆无忌惮起来。

“张惕守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身为朝廷命官,居其位,谋其政,救济百姓,这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如今嬴墨昭他说了,会替你解决钱财困难的问题,你只需要说一句话,还有什么为难的?。”苏钰瑕注视着张惕守这般说道。

张惕守避开苏钰瑕的视线,破天荒在苏钰瑕面前,他的神情竟然也高傲起来:“世女,我也就不瞒你说了,我终究还是这清州城的刺史,这里到底还是我最大,没有我的吩咐,没人敢开城门。而且这天高皇帝远的,就算你有神威侯在背后撑腰,也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张惕守气焰高涨,态度嚣张,苏钰瑕直觉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要知道之前她这些先天条件依旧存在,这张惕守在她面前不也乖的跟个鹌鹑似的,如今这是在狐假虎威?

就算是狐假虎威,这扯的到底又是谁的虎皮呢?苏钰瑕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生性不爱拐弯抹角的她当即就说了出来:“张惕守,承恩郡王到底给了你什么许诺,竟然让你这胆小如鼠的人,也敢和神威侯府对上了?”

说道最后,苏钰瑕眼神刺向张惕守:“但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承恩郡王的势力,可是比神威侯府的势力更大?”

张惕守毫不在意的笑了:“神威侯府的势力再大又如何,要知道我张惕守可是有名的宁折不弯,世女若是再三逼迫,也小心我不再顾念神威侯的面子。”

她都说的这般明显了,这张惕守竟然还是这般态度。苏钰瑕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却被嬴墨昭抢先了。

“既然张大人不允许,我们也只好自己想办法了!”嬴墨昭神情隐忍悲愤,活脱脱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包。

“嬴……”苏钰瑕见不得朋友受委屈,尤其是在她有那个实力将人掀翻的时候,当即,苏钰瑕就要开口。早就接收到嬴墨昭暗中使出的眼色的嬴墨羞,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苏钰瑕,皱着秀眉摇头,以示反对。

期间,嬴墨羞暗中给苏钰瑕使了眼色,终究是让苏钰瑕闭了嘴。

给点阳光就灿烂,说的就是张惕守这种人。见嬴墨昭主动示弱,张惕守本就高翘的尾巴翘的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