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簪楼的欺骗(1 / 1)

到冠簪楼的第一年,只需要弹琴作诗,在清川打出名气。并且第一年进入冠簪楼的女支子和小倌是不能竞选花魁的,但见雪在今年成功竞选并成为了花魁。

总的来说,见雪是不幸的,在十三岁之龄就被人贩子给抓走了,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大院,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见雪又是幸运的,他没有被迫出卖自己的身体,甚至幸运的选上了花魁,被白钰璧赎身,摆脱了贝戈籍。

听了见雪的故事,在场的人都很唏嘘。

自从先皇去世,当今皇帝登基之后,这天下就开始乱了。拐卖人口、烧杀抢掠、草菅人命的作奸犯科之人就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如今局势危机四伏,北境有敌戎骚扰不断,西北有阳国虎视眈眈,梁国如今早就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只剩下苏晟瑾、李德清这些爱国志士还在苦苦支撑着这四面楚歌的局面。那白蕴盛却还在一叶障目,非得火上浇油,搅得整个天下动荡不安。

白蕴盛的暴君行为,让整个天下都大乱起来,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只有待在京都的苏钰瑕等人,还没有仔仔细细的见过这已经乱套了的天下,还没有亲身体会过这乱世的苦……

所以当苏钰瑕等人听完了见雪悲惨的遭遇之后,最开始是不可置信的,到后来看着见雪那真诚不掺杂一丝算计的双眸。便只觉得痛心了。

也许他们并不能完完全全的做到感同身受,但是是真真正正的被见雪的“故事”给触动了。

“……”

气氛沉静,众人一时静默无言。

静默了许久,白钰璧才主动开口说话,声音是无比的温柔:“你别再回想那些不好的事了,你已经解脱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尽管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见雪低垂着头,不发一言。解脱?他是永远都不可能解脱的,就算逃离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大院,就算挣开了冠簪楼这个束缚住他的枷锁,但它们确实永远的在见雪的脑子里扎了根。

“郡主,见雪想麻烦你一件事情。”见雪最终还是说出了请求。

白钰璧认真回道:“你尽管说,只要是我可以办到的,我都会尽力的帮助你。”

“多谢郡主,郡主的大恩大德,见雪永世难忘。见雪定当今生为奴为婢,来世当牛做马,报答郡主的恩情!”见雪激动的说道,“郡主,见雪希望郡主可以派人查探一番我家人的情况,让我……让我再知道一点他们的消息。可……可以吗?”

当年见雪被人贩子抓走,他的小妹妹中了毒还发着烧独自逃跑,见雪真的不知道妹妹最后到底有没有安全的回到家,回到家后又有没有成功恢复健康,而自己的父母又有没有为他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这些事情,见雪皆无从得知,只能将其全部都压在心底。渐渐的……渐渐的……,也就成了见雪心里的一根刺。

听着见雪卑微的请求,白钰璧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并且当场让春雨安排人手去完成见雪的这微不足道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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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调整心绪,回归到案件本身。

“也就是说,我们是被冠簪楼中的人联伙儿给骗了?”嬴墨羞有些难以置信。

李淮坤接话:“的确,我叫那萍娘和紫苑那群姑娘的表现的确不太正常。”

“如果萍娘她们撒了谎,那就有很大的几率是她们隐瞒了那两个双生姐妹的事情。也就是说,那两个双生姐妹,可能和白世子接触过。”嬴墨昭总结道。

苏钰瑕接话道:“不可能,我可是亲眼看到了荼靡和杜鹃身上的印记的,那是得了花柳病之后才有的印记,这是……萍……娘告诉我的……”

说道最后,苏钰瑕也觉得不对劲,如果萍娘连这件事情也欺骗了她怎么办?可是……可是当时萍娘的的确确是真情流露啊,苏钰瑕感觉得到,思及此,苏钰瑕也就不说话了,只是逐渐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应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染上花柳病之后需要很长的时间,但至少不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的慢慢发酵;就说白世子的尸体表面,并没有什么花柳病病人的独有的红色斑点。”李淮坤补充苏钰瑕的观点。而且说得十分有理有据,让众人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一丁点思路,又给掐断了。

等等!苏钰瑕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点——身上……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