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璧三人出了房门后,就看见苏钰瑕四人已经把院落里摆放的石凳坐满了,他们根本没有可以坐下的空位。 苏钰瑕就当看不见那边干站着的三个人,自顾自的打开了话匣子:“你们对今天这事儿怎么看?” 嬴墨昭沉思了一会儿,率先回答道:“大概率不是书院中的人做的,首先排除书院的夫子们,他们就算想要做什么也不会在书院里。夫子们是不会想要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受损一分一毫的。” “嗯。”苏钰瑕懒懒的应了一声。 “其他的还不能确定,要查看一下白慕修的尸体才能知道,不过官府的人不在场,我们如果擅自查看,可能会对白慕修的尸体有所破坏,恐怕会耽搁查案进度。”李淮坤严肃的说道。 “呵。”苏钰瑕忍不住笑出了声,“要这官府查案,恐怕比那千年的王八还慢,要他们迅速一点啊,那就是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如果不是我们几个在这里,信不信不出三天,这些官府就会直接给书院定罪。” 当今皇帝本就是半路上岗,“专业知识”都没学完呢,先帝就先行一步了。可白蕴盛偏偏一身皇帝病,喜好女干佞臣子的溜须拍马,朝堂上的臣子被他换了个七七八八,要不然云柳书院也不会有那么多不到年龄就“退休”了的博学多才、真材实料的夫子了。 要说还是先帝技高一筹,白蕴盛让他不好过,他也要在死后让白蕴盛膈应。反正为了牵制白蕴盛,让他不至于狂妄自大到把整个梁国都败了出去,先帝就将两块兵符都交给了武将们,一块给了苏晟瑾,另一块就给了嬴青锋,二人互相牵制,也不用担心会造反。 现在倒好,白蕴盛为了拿回兵符,不惜与北境勾结,坑杀大量将士,整个朝堂被他搞得乌烟瘴气不算,现在还嚯嚯了北境。 反正自从白蕴盛登基之后,梁国是一年不如年了,现如今的地方官员也大多都是张惕守那样的酒囊饭袋,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上位的人,不知凡几,所以苏钰瑕吐槽的也不错。 “不会的,我相信刺史大人的能力,伯伯可是跟我夸过清川的刺史大人好几次呢!”一个柔柔的女声反驳苏钰瑕道。 苏钰瑕偏头一看,原是白钰璧他们三人不怕尴尬,硬生生凑了过来,站在了石桌的旁边。 听了白钰璧的激情发言,苏钰瑕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白蕴盛还夸人呢,真是可笑:“夸他什么?夸他情商高,夸他会来事儿,还是夸他交钱多?还刺史大人有能力呢,我看他有眼力、有财力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噗呲——”坐在苏钰瑕一旁的嬴墨羞忍不住笑了,她本就看不惯上次张惕守刁难自家哥哥,现在听到苏钰瑕对张惕守的一番辛辣嘲讽,更是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另一边的嬴墨昭和李淮坤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里满是笑意。这也不能怪他们,怪只怪苏钰瑕形容的太灵动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刺史大人,他好歹……”白钰璧反驳道,但她还没有茶言茶语完,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来了……来了……”李德清气喘吁吁的进来,有些喘不过来气的说道。 李淮坤见状,连忙上前掺扶李德清:“李夫子,慢点来别着急。” 李德清拍拍儿子的手,示意他放心,随后数十个官兵也进来了,领头的正是嬴墨昭的熟人——张惕守。 “这就是清川刺史张惕守,张大人了。”李德清上前一步,站在张惕守的面前介绍道。 “刺史大人安。”嬴墨昭兄妹和李淮坤二人象征性的问候一声,苏钰瑕和白钰璧等人则仍旧带着笑意看着张惕守。不过一个是带着嘲讽意味的笑,一个是伪装成善意的笑。 张惕守皱眉,心想着这几人也太不知礼数了。 李德清见张惕守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中不由暗暗无语,这做人人好歹有点眼力劲儿吧,他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云柳书院来了些什么身份的人才对啊。 张惕守原本是应该知道的,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嬴墨昭所吸引了,再加上前几天被嬴墨昭坑的大出血了一回,生气都来不及,还做什么人情世故啊? 见此,李德清也怕几人闹出什么冲突来,抢在张惕守开喷前开了口:“张大人这位是荣忠王之女安乐郡主,这是神威侯府世女,这位是太傅的嫡孙孙何望轩,这位是户部尚书的嫡子楚长宇,这两位是赢家的嫡系子孙,这个就是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