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询问他的近况。 流黛:“林太医说你的伤治的差不多了,一会儿我扶你回去吧!” 她向情郎诉说:“出了冷宫,我自由很多,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去照顾你。你放心,我会把你养好的……” 喜乐突兀地打断她的话:“流黛,咱们断了吧。” 流黛:“你什么意思?” 喜乐别过眼,望着窗外的杂草。 杂草的生活是很艰难的。即便活下来,也永远是满身泥土,肮脏不堪。 他冷冷道:“你不是因为我的脸才纠缠我吗?现在我的脸毁了,放你离开。” 或许他们本不该开始。 颂莲来了,他以为自己自由了,才答应和流黛发展。 谁料激发了萧衍的占有欲。 不但害了自己,还让流黛也被萧衍关注到。 霸道的皇帝一边折辱着他,一边云淡风轻地威胁:“若再叫人看到你和那什么流云流黛在一起,朕便将她变成死云死黛。” 流黛泪落如雨:“江晟!你以为我是贪图颜色的人吗?你真不认得我了吗?” 她和江晟幼年邻居,本有婚约。 江晟大她一岁,很照顾她,素有神童之称。 村里大人常常打趣,流黛以后会是最幸福的官夫人。 每次大孩子小孩子一起玩过家家,总是年龄最大的江晟作父亲流黛作母亲。 那年两个拐子来到山村。 八岁的流黛被骗跟着两个拐子走了。 大人们找不到流黛,一个样貌平平的姑娘而已,都已放弃了。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只有江晟还在坚持找她。 江晟在镇上,在流黛即将被转卖前找到她,让她藏在山洞里不要乱跑,自己引开拐子们。 那天后流黛得救了,江晟却失去了音信。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江家又生了二儿子和三儿子。 只有流黛还在坚持找他。 她从镇上找到县里,州上找到京城。终于在巍峨的皇城里,见到她的未婚夫。 喜乐公公冷笑道:“什么江晟生姜,原来你是将我当做了旁人。” 他从身上扯下一枚平安扣,那是流黛在他今年生辰送给他的。 平安扣在流黛眼前晃了一个虚影,飞出了窗外。 “不过无所谓了,你以为我同意是因为喜欢你?你那平淡的长相,要不要我给你买个铜镜好好照一照,能不能配得上我?如果不是被缠得烦了,我会同意试一试?现在试的结果出来了,我确实受不了和你待在一起。” 他道:“赶紧滚吧,免得我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受不了。” 流黛去草丛中寻找平安扣,什么都没找到。 她伤心至极,哭着跑出太医署。 确认流黛离开,喜乐公公从怀中掏出那枚平安扣。 一滴泪砸到密密匝匝红线之上。 原来她也认出了他。 喜乐公公捏着平安扣,望着铜镜里自己右脸的伤口。 如能凭这伤口获得帝王厌弃,又凭对帝王的试毒获得出宫许可,他或许会将所有的事告诉流黛,再让她来选择。 现在他接触流黛,只会害了她。 林初,小童,颂莲,任何人,都可能是帝王的眼线。 流黛出了太医署,有一段路没有长廊避雨。 来时她为了形象绕路,这回伤心欲绝,哪还有顾忌形象的精力? 浑浑噩噩向冷宫走,一顶大伞遮在了头上。 容貌平凡的侍卫笑嘻嘻的:“怎么成落汤鸡了?” 流黛听出了养和的声音,张了张嘴,做了养和的口型。 侍卫做个噤声的手势:“我办点事。” 流黛不好意思地擦擦脸,离他远了一些,她身上的雨水都把他的侍卫服弄湿了:“那你赶紧去办事吧。” 她知道能让养和亲自办的定是要事。 养和迈一大步,大伞将流黛笼罩其中:“现在我能见到最重要的事,是送咱们流黛回宫。” 流黛和他走过那小段没有长廊遮雨的路,坚持要他去办自己的事。 养和将自己的斗篷留给她。 流黛不要,养和不收,大步流星地走,没两步消失在流黛的眼前。 傍晚时分宫人们奔走相告,季大将军的队伍进皇城了。 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