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卿,不过没有上来就动手,而是和平谈判来的。 听闻消息,羌可达准备不理,立刻启程回丹陵,他怕两军真的开战,单他一方参战,损失的可都是他的兵。 史文玉阻止了他,他道:“你要真走,才是开战。” 羌可达不解,史文玉道:“陈靖既不派兵,又不管事,总共就那么些人,他瑞王又没有三头六臂,同时打三方,是不能兼得的。”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趁机开战,有很大的胜算么?” “不能打。”史文玉道,“因为北晋的战事可以停,将人都调过来在大楚的地盘打丹陵,将军有信心打得过么?” 羌可达不语。 “况且单我一个人在,没有带兵,将军是不愿自己出兵尽全力打的。”史文玉将话明说了,“否则也不会着急回去丹陵。” 羌可达避而不答,问史文玉:“瑞王和瑞王妃,还有你们大楚的严卿将军,是为何来的?” 史文玉道:“为我来的。” 羌可达不解,史文玉解释道:“一旦插手同丹陵的战事,就是不将陈靖完全放在眼里了。” 羌可达明白了,他道:“要正式反朝廷了。” 史文玉看了他一眼,单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向外走了去。 羌可达在他身后问:“大人要去哪里?” “清醒清醒脑子,”史文玉道,“想想该怎么说话,能不得罪他们。” 史文玉没想躲避,陈谦润目的明确,想要借他和羌可达告诉陈靖和全天下的人,陈靖不管的事,他管,且会管到底。 那么只要他还在北疆,就是躲不过去的。他也不怕,因为陈谦润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不会一时冲动杀了他,那样除了世上消失了一个史文玉,解决不了齐州的问题,否则朝廷早下旨取他性命了。 所以在三人到了之后,史文玉敢当面调侃,他在招待宴席上对陈谦润说道:“殿下是将贺兰艺捉住了么?” 倒是钟凝雪先说了话,她道:“殿下要有如此本事,这么快就将失地收回,可就太打陈靖的脸了。” 说完,她停了停,又道:“是打皇兄的脸。” 皇兄二字说的并不真诚,是在讽刺,也是在告诉史文玉,他们今日来,无论因何目的,都是有利于朝廷、有利于大楚的。 史文玉心想,这当真是个奇女子,他正要开口搭话,陈谦润也开始了反击,他笑道:“先不说我们没想到羌将军会答应我们来这一趟,更没想到的却是史大人竟然出现在丹陵的大营中,大人该如何解释,我可不信是皇兄的意思,叫史大人联络同邻国的关系来了。” 羌可达的嘴没有史文玉那样灵活,被提了名字,却不知该怎样回话。 “陈靖的话我不听,”史文玉对陈靖直呼其名,“难道殿下就听么,郡主就听么?” “当然不听了。”钟凝雪道,“一个懦弱无能之人的话为何要听。” 这话竟叫史文玉不知怎样答了,羌可达适时道:“看来你们大楚的皇帝做的并不好。” 严卿回答他:“要是做的好,今日情景便不会出现了。” 羌可达:“……” 羌可达问起目的来:“不知三位来此所为何事?” “你在我们大楚的地盘问这个问题,”陈谦润道,“不觉得是明知故问么?” 羌可达不语,他确实没理,又没有下定决心现在就开打。 史文玉却不甘示弱,他道:“成王败寇的道理殿下是懂的吧。” 钟凝雪竟笑了,她对史文玉说:“史大人既知道成王败寇,就该直接领兵来才对,为何只身一人来呢,是来给丹陵的羌将军做军师、无私奉献来的么?” “……”史文玉咬牙切齿道,“郡主当真是伶牙俐齿呀!” “伶牙俐齿称不上,不过是有理,便有底气。”钟凝雪道。 钟凝雪转向羌可达,说道:“我们打原真和贺兰艺,是要收复我们大楚的失地,与你们丹陵无关,我们不做龌龊、无耻的事,也希望将军做好本分之事,管住人,管住腿,好自为之。” 被骂的羌可达要开口反击,只听钟凝雪接着道:“另外,还有一个人我要提一提,红阳,应该是将军熟悉的,我不管她以前怎样,但现在她是我的人,谁动她,我饶不了谁。” 羌可达还不及回话,史文玉先道:“红阳么?” “竟也是史大人认识的。”钟凝雪笑道。 “当然了。”史文玉道,“她可是帮了我的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