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陈谦润回答他:“贺兰艺就在城门外。” 原容问:“他来了么?” 陈谦润道:“他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你去替他做决定吧。” 原容尚且不能明白此话何意,他茫然地看着陈谦润:“?” 一旁的钟凝雪对原容说道:“你要能活着走出这座城,是你的造化。” 除了出城找贺兰艺,他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原容怕这又是一个陷阱等他去跳,他道:“殿下和郡主会不会是拿我去诱惑贺兰艺的,将贺兰艺引诱到城中来?” “在城外打,有卫凡和秦臻,对付一个贺兰艺,二对一,谁的胜算大,原公子可以掰掰手指好好算一算。”钟凝雪十分客气,“不过我和殿下从来不做强迫人的事情,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中,你要不想走,再回到绑你的柴房里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同意,我立刻命人将你捆住。” 原容连忙摆手:“倒是不必……” “那就不送了,”钟凝雪不再多话,去看身旁的陈谦润,说道,“我们回去罢。” “嗯。”陈谦润握住了她的手,向原容告别,笑道,“祝原公子一切顺利。” 说罢,二人返回府中,留下了比方才更加茫然的原容。 原容在城内溜达了整一个时辰,走走停停,遇见巡逻的部队不拦他,到了城门,守城的人竟也不拦他,他的小心翼翼变成了鬼鬼祟祟,心里是没有主意的,活脱脱像个东跑西跑、胡乱逃窜的贼人。 除了贺兰艺,他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依靠的人,他也想不明白陈谦润将他放出来的原因,于是原容在将自己已知的重新想过一遍后,他决定去开城门,贺兰艺在城外最好,要是不在,他偷偷地逃出去,也就不再受城内的陈谦润的控制了。 开城门这活,他没干过,但知道要找准时机,守城的虽都不为难他,任他一趟一趟地往城门口试探,但不能保证他真的动手开了那扇门,守城的依旧无动于衷。 * 将原容放走,钟凝雪和陈谦润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放松,钟凝雪边走边道:“希望这次能将贺兰艺捉住。” “只要他进了城,再想出去就只有一个可能,带着镣铐或是变成尸体出去了。”陈谦润道。 “他要是不进来,我们出城去打,也足够能将他和贺兰俊团团围住,”钟凝雪虽这样说,仍有顾虑,她道,“贺兰艺来唐庄当真没给自己留后路么?” “襄平的后路已经没了,”陈谦润道,“这事儿凌霄和文书礼办的好,其它的后路,我跟你一样,想不到。” 这是钟凝雪生辰的头一日,自到襄城以后,这段日子过的清闲,但心里不闲,陈谦润道:“今日定能等来一个结果,待尘埃落定,明日就可以好好过生日了。” 钟凝雪扭头看他一眼,道:“谁说我要过生日了?” 陈谦润假装无辜,故意误会她,道:“难不成是我记错了么?” “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卫凡和秦臻也不可以。”钟凝雪道。 这话说的陈谦润心里得意洋洋的,他道:“我不说,我只自己知道,只我们两个人知道。” “虽不能保证贺兰艺,但燕郡是肯定的了,”钟凝雪还在想正事,“你打算留谁在这里。” 陈谦润道:“其实并不需要太多人。” 钟凝雪认同,她道:“我们在北疆,唐庄有了危险可以随时调兵来,而北晋和东亭该是暂时不会再打唐庄的主意了,只剩一个羌可达,有汝兴挡在前面,即便没能挡住,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调兵,至于我们离开北疆,那时候北晋和东亭应该就不复存在了。” 陈谦润只道:“嗯。” 再无它话,钟凝雪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安排,只是不想这时候说出来,要么他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要么是钟凝雪不同意的,所以先不说。 钟凝雪转而问他:“要是陈靖生气了,打到燕郡来怎么办?” 陈谦润玩笑道:“我们两个打他一个,还打不过么?” “不过羌可达和史文玉也来添乱的话,”陈谦润又道,“到时候四面夹击的就是我们了。” “你要相信师兄和红阳,”钟凝雪道,“相信安乐公主和秦臻。” “还有就是陈靖,”钟凝雪看向陈谦润,“把他逼到无路可走,他是能想出来两分天下的人。” 言外之意,单一个燕郡,他还不敢大张旗鼓地对陈谦润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