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提到海上,凌霄换了话题,忽然道:“我有个疑问。” 文书礼:“?” 凌霄道:“离开临歌那日,谭舒没随从跟到海上这件事,王妃现在知道了么?” “……”文书礼道,“我不知道……” * 谭舒没随从到海上这件事,钟凝雪是知道的,不过这次不是她推测出来的,是陈谦润主动告诉他的,谭舒是他们制定计划非常重要,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人,所以事关谭舒所有的事情,陈谦润都一一向钟凝雪坦诚了。 钟凝雪听后,先是沉默不言,然后问道:“这是真的么?” 陈谦润认真点头:“真的。” 钟凝雪又沉默片刻,道:“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出来。” “……”陈谦润道,“你当时在船上晕得昏天地黑,除了睡,还是睡,哪里还顾得上去数数军中将领是不是全都在。” 钟凝雪点了点头:“是顾不上。” 陈谦润:“……” 钟凝雪又问:“那他是何时回到军中的?” 回忆起来,陈谦润是记忆犹新,他道:“那日夜里,秦臻有事向我汇报,是朝离和红阳安全离开上原,正往夏州方向走。” 钟凝雪记得,那日夜里陈谦润尤其缠人,是她说要是再乱动就上地板上睡去,陈谦润才安静下来。 只是没安静一会儿,又缠上了她,后秦臻有事来报,秦臻离开后,他就向她说了共度一生之类的话,因这些话,她第二日便耍脾气要搬到谭舒在的那条船上去。 如今再想,陈谦润说的那些话想必是早就想说的,也早知她会因此耍脾气,碍于谭舒不在军中,怕她知道此事生气,便拖到了谭舒回来的那日。 钟凝雪全当没记起来,只点了点头:“嗯。” 偏偏陈谦润又接着道:“我记得第二天,你非要搬到另一条船上去住。” 钟凝雪面不改色:“好像是,不太记得了。” 陈谦润道:“我倒是记得很清楚。” 颇有将那日以及前日夜里的事情全都再回忆一遍的意思。 钟凝雪低头翻看桌上的地图,半听不听。 陈谦润问她:“你在听我说话么?” 钟凝雪点头:“在听。” 随即指指地图上的襄平,说道:“我觉得先将谭舒派往襄平,是最妥善的。” “……”陈谦润道:“你真的在听么……” * 因不知陈谦润和钟凝雪二人是怎样计划的,又或是真正计划的还未开始,所以没给他们安排任务,二人只能东猜西想,说不定不经意间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我还是觉得王妃那日说派我们引诱原真,这句话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凌霄认为这是重点,他道,“或许是时机未到。” 文书礼则觉得谭舒是关键,他道:“谭舒与秦臻以及卫凡还是有些不同,除了来打仗,保护王妃同是他分内之事,特殊情况除外,王爷不会将他派出去,定是王妃在哪里,他在哪里。” “另外,王爷连唐灿也派往了淮宁,是一个将领都不剩,是认定了襄城不会开战么?”文书礼补充道。 凌霄道:“王爷和王妃最初的计划,是将原真引入大楚的地界,追着他东西南北地打一通,是打给贺兰艺看的,那时候秦臻在哪里是贺兰艺不知道的,是为了迷惑贺兰艺。” “可自安乐公主要北上,秦臻去临歌接安乐公主后,秦臻的踪迹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文书礼道,“王爷和王妃定是改变了计划。” 凌霄摇头:“就算改变计划,将原真引入大楚地界这点应该不会变,在大楚打原真,打胜仗的几率要比在北晋打大的多。” “原真明日会到安林和谈,”文书礼道,“难不成这事是交给谢云鹤和卫凡办的么?” “大部队仍在襄城,不会在安林开战。” 二人商讨一番,没能商讨出个所以然,便暂时歇一歇,又开始研究起秦臻的信来。 形势有变,请速派兵。 既有变这个字,那么就是基于原先预想的与实际发生的有了改变。 秦臻去临歌虽只带了两千骑兵,不过对付上原来的那三千人绰绰有余,那么预想中的,就是不会在同那三千人发生冲突时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而实际上,遇上了刺客,没造成严重后果,凌霄边想边道:“难不成,刺客是除去那三千人和谭舒之外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