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2(1 / 2)

万里迢迢 chumuya 1090 字 2023-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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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口登船时,谭舒还在指挥部队有序上船,时至傍晚,航船驶出二十里,钟凝雪晕的昏天地黑,陈谦润寸步不离守着她,将军中事宜交给秦臻,秦臻在清点随行部将时,才发现谭舒找不见了。

这时卫凡驾一帆船从临歌极速赶来,向陈谦润禀告在送行部队的马车中翻出了侯爷府的兵符。

是谭舒留下的。

钟凝雪身体不济,昏昏沉沉,陈谦润不忍告诉她这个消息,以免她过度思虑,她对谭舒本是十分信任,若是知道谭舒没有履约随行,想必也会愧疚因对他深信不疑而有可能影响整个计划的成败。

军队的统领自然不是问题,不过是换一名部将的事,再者,陈谦润和钟凝雪任何一人都有直接管理军队的能力,重要的是谭舒去了哪里。

他既已知道陈谦润和钟凝雪北上到燕郡走水路,若是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尤其是透露给陈靖和陈济,那陈谦润和钟凝雪不仅是白忙活一场,且有被陈济追击、陈靖定他谋反罪的危险。

陈谦润这几日忙的便是谭舒的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但仔细分析,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糟糕。

一是谭舒留下了兵符,若是有意告发钟凝雪谋反,兵符是一项重要的证据;二是他将手下部队送上船安排妥当才离开,他没有在稳定军心上给钟凝雪添乱;三是钟凝雪只告诉他北上征伐燕郡,却未告诉他其真实目的是拦截原真,哪怕陈济真的知道了消息,也一定是做足准备后才敢追来临海。

尽管如此,陈谦润还是不能向钟凝雪提及,不过是白添一个人为此事费心,但终究几日都不曾与钟凝雪商议军中事宜,以她的聪明,定会怀疑是否出了什么大事有意瞒着她,她的身体也逐日好转,恰好朝离来信,陈谦润便借此跟她提了涿木的郑临。

钟凝雪对待正事向来十分认真,将煮药汤的事情也全都忘在了一旁,她分析道:“原真和陈济没动静,有可能是还没到时间,我们比原定的出发时间早了两日,这两日的宽裕会影响很多事情。”

陈谦润点头:“我们出发那晚,收到信报陈济尚在上原,且还未面见陈靖,到临歌更是需要一些时日。”

钟凝雪道:“只是这个郑临不会无缘无故借他人姓名混入王府军队,他若跟他的哥哥江远不属同一阵营,那我们该信或者该防的人是江远还是郑临,亦或者他们不联系仅是为了迷惑我们。”

她一通分析,像是完全没了生病的样子,陈谦润握住她的手,还是凉,便是紧紧握住不肯再松开了,话也不愿再让她多说了,只想让她好好休息。

他才与钟凝雪讲了不出十句话,此时劝她休息她自然不肯,陈谦润没劝,回答她:“郑临若始终不动,倒是一件好事,证明他的目的不在涿木。”

钟凝雪猜到了,她问道:“郑临去涿木是卫凡的安排,不是他自己主动提的么?”

一直沉默的秦臻听完这话,看向钟凝雪,他虽没有明显表情,但他这个举动证明了他的惊讶。

钟凝雪是陈谦润的王妃,秦臻与陈谦润的交情深厚,对于钟凝雪是个什么样的人自是有一些了解,今日亲眼所见,才是真正领略到她确实不同寻常,像是没有经过思考,仅是根据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推断出确定的事实。

他这一看把陈谦润看高兴了,他骄傲极了,连说话都不自觉地笑起来,他道:“是卫凡的安排。”

钟凝雪没看见秦臻看她,觉得陈谦润笑的莫名其妙,她皱眉问他:“你笑什么?”

陈谦润装傻:“我笑了么?”

钟凝雪依然皱眉看着他。

于是陈谦润转向秦臻,问他:“秦臻,我笑了么?”

“……”秦臻不参与他们夫妻争论,他道,“我没看。”

他没看,所以不知道。

钟凝雪这才想到房中还有秦臻在,陈谦润让他跟来不仅是商议公事,也是以朋友的身份留他,钟凝雪理应同他讲几句话,她去看秦臻,问道:“秦将军余下的部队还在海上么?”

“是,王妃。”秦臻道,“与大部队会合尚需两三日。”

钟凝雪点了点头:“秦将军从夏州一路马不停蹄赶来临歌,半月多的日程,当真是辛苦了。”

秦臻道:“不辛苦,本就是分内之事。”

公式化地问,公式化地回答,一来一去,钟凝雪点头,无话可问了,陈谦润适时道:“你去淮郡见安乐,她有话要带给我么?”

秦臻道:“没有。”

陈谦润道:“她没向你提起我么?”

钟凝雪不知道陈谦润是不是因为觉得她对秦臻和安乐公主的事情好奇才问的,这要是让秦臻猜到,实在不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