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3 / 3)

掀起眼皮。

“秋木,”他扯开嘶哑的嗓子,问的却是,“大哥可有派人来过?”

秋木还未回神,盯着他满身的血哆嗦应道:“有……有两位医师是……是奉了大公子的命令来的。”

“除了医师,可还来过其他人?”

“这……回少爷,不曾。”

闻言,月郤将拳攥得更紧。

他又想起另一事:“那姓蔺的道人呢,过来了吗?”

“尚未。”秋木说,“不过这些仙草是按道长的意思去找的。”

“嗯。”月郤道,“去熬药吧。”

***

另一边,宁远小筑。

接到太崖的纸鹤传书后,蔺岐匆匆赶回。

太崖在信里催得急,说是有要事找他,可等他回去后,却发现那懒散道人正在书上百无聊赖地鬼画符。

蔺岐顿步,半边身子尚在门外。

“道君找我何事?”

太崖只当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

“没什么,不过是看你这时候了还没回来,便催一催。”他慢悠悠扫了眼门口的人,“玉衡,莫不是把避水诀忘得干净,被场雨弄得这般落魄。”

“道君信中说有急事,故走得匆忙。”蔺岐转身,语气冷淡,“若道君无事,弟子先走一步。”

“走?”太崖头也没抬,手中笔仍在乱画,“这么晚了,你还有何事,又或要找何人?”

蔺岐:“奚姑娘误食了霜雾草,还需疗伤。”

“哦,原来你这大半日都是在奚姑娘那儿。不揪你回来问一遭,还真没法弄清楚。”太崖稍顿,“可替她处理过了?”

蔺岐应是。

“那如何还要去。她如今是在月府,而我们顶多算个门客。他们府上自己人都没着急,你这般跑前跑后,所为何故?”

“奚姑娘是在岐眼前受伤,不得不顾。”

“不得不顾?”太崖轻笑,斜挑起眼乜他,“玉衡,到底是不得不,还是有意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