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尽力为之。 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人好。 就跟话本里日行一善的仙人一样,行善举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说白了,无论是谁找他帮忙,他都会倾囊相助。 并不存在谁要特殊一些的情况。 这就难办了。 奚昭若有所思地拍着那虎崽儿的背。 她体内被种了禁制,先前也查过,解开的方法无非两种:种下禁制的人替她解开,或是找人结契,帮她解禁。 结契的方式多,蔺岐自然不会与她结同生同死的命魂契,更不可能结主仆契。 那就只剩道侣契一种。 但她总不可能跟他直说,请他帮她结个道契吧? 想想那场景,估计得把这规规矩矩的小道士惊得跑出府去。 但按照现在的进度,再等个一百年估计也等不到他开窍——她之前去找他时,看见过他修炼用的卷轴。开头写的便是如何修养身心,克制私情。 她也旁敲侧击过,他好似从未生起过与人结契的打算。除了他师父,也鲜少与旁人来往。 还是换人? 奚昭把府里的人统统想了遭。 月楚临自然不行了。 换魂就是他提出来的,如果他愿意帮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至于月郤。 他应不会为了帮她而忤逆兄长。 这两人若不行,就只剩太崖了。 太崖…… 奚昭一手撑脸,想起那整日在亭子底下歇凉的懒散道人。 这人看着很亲和,何时都笑眯眯的。不过接触过两三回她就看出来了,他对旁人的警惕心极高。偶尔她和蔺岐走得太近,还会被他笑眯眯地敲打一阵。 最重要的是,这人和月楚临是打一个学宫出来的。 朝这人下手的难度应该不比月郤小,甚而有可能更危险。 比来比去,竟还是蔺岐最合适。 奚昭眼神一转,落在他身上。 “小道长。”她唤道。 蔺岐收好芥子囊,应道:“何事?” “你要喝酸梅汤吗?刚熬好的,还加了冰。” 蔺岐谢绝,说是不热。 师徒俩倒是两个性子。 她看太崖整天对着盆冰扇风,就没挪过步。 “往后一天比一天热,就怕不下雨,花都晒蔫好多盆了。”奚昭问他,“小道长,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花?”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响动。 她瞥向门口,大门处一阵黑影压进—— 月郤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手里还抱了不少东西。粗略一看,都是些毛球拨浪鼓之类的,还有些供灵兽吃的灵丹仙草。 他面带朗笑,脚步也轻快。哪怕进门瞧着蔺岐了,脸上笑也不见敛去几分。 “蔺道长也在这儿?”他把东西全堆在桌上,“想起来了,今日无需修缮,难怪道长得空往绥绥这儿跑。”
第 12 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