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3 / 3)

问题。

但为何?

明明她也喝了。

他张开嘴,似要盘问。

这回他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嘴唇方启,便有条细长的蛇信子从中吐出,猩红扎眼。

奚昭瞧见那条蛇信子,并不奇怪。

“原来道君真是蛇妖。”她一手撑脸,忽然张口,抬舌。

动作细微,却使太崖清楚看见她舌下压着枚白净净的药。

转瞬间,那药酒又因合上的唇消失不见。

“道君是在找这东西么?”奚昭稍弯了眸,“不过找着了也没用。这东西顶多能解一解酒里的脱力散,对其他东西可没什么用处。”

这话的意思,是酒里不止掺了一种药?

太崖急喘着气,虽身形微晃,却并不显得狼狈。

他倚在凉亭柱子上,长发垂落,掩住了侧颈逐渐浮出的鳞片。

奚昭似看出他心中所想,指尖压在酒壶盖子上,摩挲着。

“道君莫怪,即便方才不喝酒怕也躲不过——酒壶、盖子上,何处都有。”

太崖两眼昏昏。

他的头愈来愈重,也越发难以控制住化出原形,最终顺着柱子跌坐在地。

见他快要昏倒,奚昭从桌上的大碗里取了块冰,走到他跟前。

“要撑不住了吗?不过现下还是清醒些为好,毕竟还有好些话要与道君说。”她半蹲下了身,将那冰块抵在他唇边,塞了进去。

冰块被那殷红的蛇信子卷过,融化出水,又顺着分岔的舌尖滴落。

细长的瞳仁紧缩一阵,他的眼神顿时清明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