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又绕回原处了!殊轩叹气,师傅的状态,终究是走到他最不想去面对的那一条路上去了!还是陷的极深,不可自拔,最糟糕的那种! 白云闭关期间,他作为掌门人及大弟子,是去的最殷勤,见得最多的,他们同一师门下的三个弟子,相比云松和寂风,他也是最懂人情世故的,因此对师傅执着于登上天梯的心结,最为了解,也最能够理解。 毕竟,到了白云这个境界的修行之人,除了一步成仙之外,再无盼头。若是认命,便是如同其他几个师叔一般颐养天年了,或修身养性,或云游四海,唯独师傅一生要强,仍然不肯放弃登天希望,几百年的一意孤行,执意妄为,让他变得激进了许多,认定所有的妖物,甚至非人类便该诛杀,极度的净化才能换来天梯重启。 此番殊轩同意小师弟寂风的建议,让白云来问云飘雪和玄凤证婚,本是想用人间真情来软化打动他一二,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最后闹到了这一步,如今真是骑虎难下啊! 殊轩性格温和,但到底执掌青城多年,且青城在他麾下才登上修仙界第一大派的巅峰,聪慧过人自是远在几个师兄弟之上,群妖攻山,玄凤往前一站,该想明白的一切,他瞬间就都想明白了,他还想明白了云飘雪为何对玄凤一意相护,他未曾作恶,一心向善,只因生来是妖,便无生路可走吗! 玄凤这孩子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心性如何,他最了解,是不是处心积虑的藏在青城,报复云飘雪,他也能做判断。只是,如同云飘雪十几岁的时候就能够想得明白的事情一样,他是青城掌门,碍于青城门面,即便他并不真心厌恶玄凤,不想灭他,但总要赶他下山,方能给天下一个交待,还青城一个清白! 他赶紧打个眼色给浮生,这几个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云松耿直,修竹天真,法巅发癫,寂风不问世事,来去如风,最入世懂人情世故的青见,又因另有隐情,说的话被白云视为无效,如今只有寄望浮生能够助力一二。 浮生出列,长叹一口,道:“师叔,我观您心烦气躁,虚火上升,应是闭关多年,肾脏亏损的之故,建议您多喝水,排除各种妄念,多说好话、多行善事,可使自己心胸开阔、情绪安定,从而维持身心健康,古语说,一生淡泊方养心机……” 殊轩眼睛都瞪大了,怒视他:“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浮生叹气:“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师兄,你看不出来吗,你师傅执念已生心魔了!” 心魔!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殊轩却是捶胸顿足,摇头叹气,无言以对,他何尝不知道师傅执念太深呢,若不是如此,又为何要劝他来参加弟子婚礼,沾染红尘喜气,以免他变得更加偏执呢!那想到,真是烧香引出鬼来,哦,不对,师傅不是鬼,那是,麦芒掉进针眼里,玄凤是妖,这个“麦芒”可不就这么巧这么好这么到位的送到白云眼皮子底下了吗! “狗屁!”白云已经要被浮生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他怒视浮生:“这就是你的立场?” 浮生一整自己的衣襟,对他鞠躬,正容道:“我是一个医生,干的就是努力从天手中争人命的行当,但即便全力而为,也不能确保所有的生命无碍,于是我懂了,我是人,不是神,无法单凭自己一己之力,或者个人喜恶就能断一个人的生死!” 他抬头直线白云:“师叔,你刚刚出关,不过第一次见到玄凤与飘飘,如何断定,玄凤当诛,飘飘同诛!须知,你还未成真神!” “放肆!”白云气的须发飘荡,转头看向还未表态的修竹和法巅、寂风,道:“你们三个,也敢忤逆师长不成!” 修竹唯唯诺诺的抬头看他,还是道:“七大长老之中,唯独我是个女子,心肠软,本就看不的人间悲惨之事,这又是一对儿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可不相信他们说的那些鬼话,还骗婚,鬼扯,一听就是想要相互包庇做的伪证,呸,也太恶劣了一些,真当我们是白痴啊!的确该罚!” 她剐了云飘雪和玄凤一眼,回头正眼看白云老祖了,道:“可话说回来,飘飘身为我青城大弟子,这些年来,所作所为无愧青城列祖,无愧天下苍生,玄凤跟随着她,未曾作恶,青城上下皆知,诚心欺瞒自己是妖,确是罪过,依照掌门师兄之意,逐出青城便是,若是飘飘一意相护,便一起逐出,让他们当一对儿亡命鸳鸯也不为过,可取其性命,确是,大可不必了!” 她想的是,云飘雪这死丫头,不但不跟他们商量,还敢自作主张,还敢跟玄凤演戏来骗他们,把他们当白痴吗?今天要不是白云老祖不依不饶不肯罢休,他们搞不好就又被这两小狐狸这一套给糊弄过去了!嗯,不对,是必然又会被他们给骗过去了! 纵然情有可原,但决不能轻易绕过,尤其是当着天下各大掌门的面,先逐出青城,日后立个大功,诚心悔过,总要让她在自己面前眼泪一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