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最终晕死过去。 卫璋唤人进来收拾,看着倒地的玉安,伺候着的小太监小声询问:“需要叫医师吗?” 卫璋刚刚抬脚出门。 听到小太监的问题,他这才想起来,说道:“看着他,等他右手的冰化了之后,找个硬物,把他的左手也砸了。” 小太监“啊”了一声,满脸惊慌不解。 “还有左右脚,别忘了。”卫璋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随意:“待四肢都废了之后,找个郊外的马棚,把他丢进去就好。” 小太监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卫璋都走得没影了,这才跪下,应了一声:“是!” 卫璋回到了宫里。 处置了玉安,他的心情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是觉得十分无所谓罢了。但一想到马上要见到云鲤,他的眉头不自觉放松下来,脚步也变得轻快了。 三天没有见到他的小皇帝了,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偷偷骂自己。卫璋理了理衣服,确认身上并没有沾染到脏东西,这才往紫宸殿走去。 谁知刚到门口就被唐巧拦住了。 “掌印……”唐巧心中叫苦:“皇上还在休息,您先去偏殿歇一歇……” 卫璋对唐巧还算客气:“我去瞧瞧她。” 唐巧叫住他:“那、那奴婢去通报一声!” “不用。”卫璋进紫宸殿比进自己家门还熟悉,哪里需要别人通报,他抬脚就走进去。 一进去,正好就看见射月低着头走了出来。 她见到卫璋,立刻跪下行礼,随后就要继续去院子里扫地。 卫璋叫住她。 说实话,一开始他甚至分不清她和挽花两个人,后来,云鲤身边只留下了这一个,他才渐渐记住射月的名字。 “皇上经常和我提起过你。”他缓声道:“她说,让你做侍女可惜了,希望允许你重回暗卫营。” 射月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但又觉得卫璋不会答应,于是只是波澜不惊地回答:“任凭皇上和掌印吩咐。”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卫璋点点头:“去扫地吧。” 射月:…… 打发走了射月,卫璋推开寝殿的门。本以为云鲤应该可以活蹦乱跳坐在软榻上看杂书了,谁知房里静悄悄的,床帐也落了下来,好像在睡觉。 “小鱼?”卫璋轻唤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云鲤瞬间紧张起来。她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你怎么进来的!我、我有些事,你先出去。” 卫璋挑眉:“我出去?” 他不仅不出去,还一把掀开了帐子:“你能有什么事,还不让我看?” 云鲤尖叫一声,一头埋进了被子里,跟大爵鸟(鸵鸟)一样只露着一个屁股在外面。 卫璋脸都黑了:“出来,别把脸上的伤口蹭坏了。” “坏了就坏了。”云鲤的声音闷闷的:“你出去!你别看我!” 卫璋:…… 他伸手把人拔出来,可云鲤还用双手捂着脸,死也不肯拿下来。 “你出去!”她拼死捍卫尊严:“把床帐放下来,不许看我!” 卫璋叹口气。 他坐到床边,一手压住云鲤的后背,将她按向自己。这个姿势,云鲤的下巴正好搁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亲密拥抱,却不能看到彼此的模样。 “这样可以了吧。”他拍拍云鲤的背:“放心,我不看你。” 云鲤调整了一下姿势,她觉得不是很舒服,又命令卫璋闭上眼睛,然后自己爬坐到他身上,面对面搂住他的脖子。 “这样可以。”她不经意地蹭蹭卫璋,脸上的痂印蹭得卫璋脖子上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摸摸云鲤的头:“还难受吗?” 云鲤摇头。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谁也没有先说话。卫璋躁动不安的内心终于被这一刻抚平,他满足于此刻的安宁,只想就这样抱着云鲤好好睡一觉才好。 可云鲤已经睡了三天了,她精神好得很。 “掌印……”她每次有求于他的时候,就会用很软的声音这么叫他:“我、我可能知道是谁要害我了……” “嘘。”卫璋轻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云鲤觉得稀奇:“你怎么知道的?” 卫璋拍拍她:“你都能发现,我还看不出来?” “哦。” 云鲤慢吞吞应了一声,蔫头巴脑倒在卫璋肩膀上:“你把他怎么样了?” 卫璋语气平平:“我把他送回该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