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王说出这句话后,所有的女眷都怔住了。看書菈 云鲤皱起眉。 王妃抱着自己的女儿,双手都被鲜血染透了,她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 宁安王的长子心有不忍:“父王,若有活路,女眷无罪啊!” “什么活路!”宁安王大吼:“去当妓子供人泄欲的活路吗!” 王妃缓缓抬起头:“皇上还未治罪,我们……” 宁安王大骂:“你还指望皇上?皇上也是卫璋的走狗!你们记住,你们都是被她害死的!是她逼死你们的!” 虽然被狱卒绑住,但宁安王还是冲着云鲤的方向大叫大闹:“狗皇帝!狗太监……唔唔!” 狱卒抓起地上的泥块塞进宁安王嘴里,他说不出话来,被噎得只翻白眼。 云鲤冷眼瞧着这一场闹剧,一直没有发话。宁安王的长子左右为难,对着她扑通一声跪下,不住地磕头:“皇上!请皇上看在同是云姓一族的份上,赐我全家一死,也好全了宗族的名声啊!” “云姓一族?” 云鲤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反问道:“你和你父王勾结胡国人的时候,可想过云姓一族这四个字?” 宁安王长子愣住,心虚道:“自然是想过……” “不,你们没有。”云鲤弯下腰,隔着监狱的木栏与他对视:“你父王只想着当皇帝,你只想着当太子,你们都被眼前的权利迷了眼,完全不考虑与胡国人勾结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灾害,也不考虑这件事败露后,会给家中女眷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她站起来,看向怀抱女儿的宁安王妃:“论亲疏,您是朕的皇婶,她是朕的堂妹,若不是因为你的丈夫贪念太重,朕又岂会杀你们?这场灾祸不是朕带来的,而是你们咎由自取。” 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睛。 作为正妻,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在密谋什么事情。可当皇后的念头每日都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她的脑子里,引得她心生向往。 只要能离开这贫瘠的封地,当上云国的人上人,就算与胡国人勾结,将外族引进城内烧杀抢掠,又与自己何干! 如今被捕,所有的美梦破碎,王妃只能抱着无辜的女儿哭泣:“是父王母妃对不起你啊!” 狱卒们早就将他们看管起来,每个人脖子都带了重重的枷锁,隔着木板,就算女眷想撞墙自杀脑袋都够不到墙壁。 一切安排妥当,云鲤带着卫璋走出大狱。 那猴儿面笑嘻嘻地将两人送出去,挥手道别:“皇上下次再来玩呀,小的剥人皮鼓给您看!” 谁没事来这里玩,真是晦气! 云鲤懒得理他,倒是卫璋回头警告:“你再这般没大没小,我先把你的皮剥了做成鼓。” 猴儿面吐吐舌头,倒是没有说话了。 卫璋询问云鲤:“皇上还没吩咐,要如何处置宁安王一家?” 云鲤叹口气:“朕见那狱中,除了女眷外,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莫不是宁安王的孙子,朕的堂侄?” 卫璋回答:“不,是他的幼子,皇上的弟弟。” 什么玩意? 宁安王都五六十岁了,那幼童连话都说不清楚。看来这老头两鬓斑白只是假象,龙虎精神才是真的。 “稚子无辜,女眷无力。”云鲤又叹口气:“成年的男丁和宁安王妃都按照律法处置吧,将那孩子和其他女眷打成奴籍,逐出云国境内,是死是活,全看造化了。” 卫璋眯起眼:“皇上是要放虎归山?” 云鲤忍不住笑起来:“不过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儿童,怎可称为虎?” 卫璋不同意:“微臣记得,您曾说过,若您是云高祖,面对8岁的魏明帝是不会动恻隐之心的。” 云鲤摆摆手:“那能一样吗,奴籍乃贱籍,生生世世都不得翻身。朕将他们逐出国境,永世不得回国,难道还怕她们蓄精养锐混进来杀了朕不成?再说了——” 她耸耸肩:“云高祖放过魏明帝一事只是传说,当个故事听听也就罢了,可不敢随便相信。” 只是传说吗? 如果只是传说,那他为何能够站在这里? 卫璋不再劝阻,看着小皇帝踢踢踏踏地离开,看那个方向,应该是往御膳房的方向。 看来是去抢救叶为安去了。 他站在原地不动,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猴儿面等在一边抓耳挠腮,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不是,你们两个意见不同,我听谁的啊?” 卫璋没理他。 猴儿面二选一:“听你家小皇帝的?” 卫璋冷冷扫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