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改变。总之,会更务实。
四个丞相能力有不同,却都明白这个道理,四道吸气声响了起来。
陈萌忍不住站了起来,跺脚道:“你!害!”
郑熹低头想了一下,道:“也罢,你先做这一件。”
冼敬一直默不作声。
窦朋满眼赞许地点头,道:“很好!你还要多久?”
“最早也要到年底。”
窦朋有些为难,京兆尹空上一年?还是那句话,对现在的朝廷而言,有点不太好。
郑熹道:“京兆府也不急在这一两日,你且管好户部。”
“是。”
祝缨微笑起身,向四人一礼,从容离去。
窦朋感慨道:“他倒是始终如一啊!”
陈萌没好气地道:“那京兆府怎么办?”
郑熹微笑道:“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姚臻。”
“他?!!!”冼敬说。
郑熹道:“他是忠于陛下的。陛下至少不会觉得这个人选离谱。”
窦朋道:“那就这样吧。”
时候也不早了,他们商议完了,也没有马上就向皇帝奏明——还得去施府吊唁呢。如果能探听一下施鲲有无遗书、内容是什么,就更好了。
皇帝得给施鲲辍朝,他们如果着急,就在这期间向皇帝提出建议,如果不着急,等施鲲入葬了再提也行。
————————
从政事堂出来,祝缨脚步轻松。
此时,已经有许多人知道了施鲲去世的消息,大小官吏心不在焉。祝缨回到户部,见此情况索性放了半天假:“赵苏,你留守。”
赵苏对施鲲没什么感情,他只要看着自己义父好好的就十分踏实,答应一声,安安稳稳坐着办公。
其他人顿时做鸟兽散,祝缨自己也出宫回府,换身衣服,去施府吊唁去了。
这一天皇帝没去,他预定是第二天去。祝缨得到消息,知道第二天还得陪着皇帝再去一次施府,便早早从施府离开。
才回到自己家,却见卓珏正在门房打转,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看到祝缨回严,卓珏急急迎了上来:“大人!”
祝缨边往里走边问:“怎么了?”
卓珏道:“出、出事了……他、他们要把罪都推到蔡义真身上。”
“蔡义真?”
“是,是前年来拜见过您的,后授了江安司马,不合与同僚有了些龃龉,被同僚所害,将江安的一应违法循私之事都推到他身上。他家娘子只得派人到京城来求助……”
蔡义真也是个南方出身的人。
祝缨皱眉道:“人呢?”
“我把她安顿在会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