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道:“崔氏也去了?”
顿了顿,他又问:“我们府上几口锅?”
谢坚道:“三口。”
不等谢星阑说话,谢坚道:“您放心,小人适才便交代了,咱们也得加,还得比崔氏更多才是,他们府上真是自作多情,县主根本无意请他们一同施粥,看来前次被退了谢礼,还没令他们不快——”
谢星阑定了定神,淡声道:“施粥总是好事。”
谢坚撇撇嘴,“小人就不信您看不出那崔家的意思,小人琢磨着,奸细之事得从长计议,您也不能只顾着差事,您看看那段柘,这几日简直不成样子,连他父亲都少来衙门了,底下人议论纷纷,他们也不放在心上,衙门里只您未歇过一日。”
“睦州可有消息?”
谢星阑不接话头,谢坚只能干着急,又摇头,“没消息,找到人是不难的,但不知能否说服那人回京城一趟,再不成,咱们多派些人手?”
谢星阑摇头,“不必,莫要打草惊蛇。”
提起此事,谢坚也神色肃穆起来,“是,底下人都十分小心,连夫人那边也是瞒着的。”
谢星阑顿了顿道:“备下厚礼,明日我去拜访程老。”
谢坚忙问:“那可要请县主同往?”
谢星阑沉默片刻,摇头,“不必。”
……
整夜絮雪纷纷,秦缨都未睡得安稳,到了清晨起身,便见大雪还未停,待用完早膳,秦缨盯着外头的天色闷闷不快。
直到中午,也未见雪势变小,秦缨干脆不等了,吩咐道:“备马车。”
白鸳苦涩道:“雪未停,外头冻死人,您要着急去何处?”
秦缨道:“去一趟金吾卫衙门,看看谢星阑这几日有无进展。”
白鸳欲言又止,末了还是出门下令,不多时,秦缨披着厚厚的斗篷,冒着纷纷扬扬的雪色离了侯府。
大雪纷纷,御街上人迹罕至,马儿冻得只打响鼻,平日两刻钟便到的路,今日硬是多走了一刻钟,待马车在衙门前停稳,秦缨快步去衙门檐下避雪。
值守的武卫上来行礼,秦缨径直问:“谢大人可在?”
武卫摇头道:“大人半个时辰前出去了。”
秦缨蹙眉,“有何差事不成?”
武卫一脸茫然,“小人不知,小人去叫冯都尉,他或许知道。”
秦缨只担心又生事端,自是在外等候,没多时冯萧被喊出来,一见她便道:“县主,今日大人有些私事,多半个把时辰才会回来。”
秦缨有些意外,“私事?那此前的细作之事可有进展了吗?”
冯萧先道:“江原死了,线索便断了,如今只在一点点摸排他过往的交集关系,看能否找到新的线索,那随从能提供些方向,至于大人……今晨来衙门时,谢都尉带了礼,说是要送人的,好像是大人要去拜访哪位年长的长辈。”
秦缨一瞬便猜到了谢星阑要去见谁,整个京城,除了程砚秋,谢星阑还能去拜访哪位长辈?而他此去,自然更不止是探望老人家!
想到谢星阑竟真不愿她帮忙旧事,她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怔住,片刻后,她丢下一脸迷惑的冯萧,转身便往马车走。
白鸳见状忙问:“县主,若只个把时辰,那咱们不等等?”
秦缨没好气道:“等?我才不等。”
白鸳有些不解她为何不快,轻声问:“那……那咱们下午还来吗?这样大的雪,一来一回还不及进去等着呢。”
秦缨咬牙:“再、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