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近来行迹,除此之外,他当日放火还得准备易燃之物,否则点燃黄梨木多宝阁可不容易。”
谢星阑明白了放火之理,自明白该如何查蛛丝马迹,立
刻对着谢咏和谢坚一番吩咐,不多时,又叫来知书和知礼,命他们去谢正襄府上帮忙。
谢星阑几人身份贵胄,去了东府引人注意,知书、知礼常在两府走动,自是悄无声息,等到日头西斜之时,知书二人先回了府中。
知书回禀道:“小人问了六公子院中扫洒的小厮,已经查问到了,去岁七公子院子里起火那日,六公子当真在供奉文昌帝,且正好将供桌摆在二层阁楼的窗外,说是那日老太爷要去阁楼考较他的学问,而老太爷不喜他整日跟着林氏求神拜佛,他便将供桌移到了窗外,如此,老太爷便看不见了,后来不知怎么起了火,引来了府中上下,他又急忙将那些东西收了回去,因此只有极少人知晓,那打扫的小兄弟还说,他记得当日供桌上,就是有个晶莹如玉的琉璃瓶。”
知礼接着说:“小人和那府里几个跑腿的小厮说了一会儿话,他们说大小姐修阁楼那日,六公子是亲自去了一趟二楼,当时二楼已经修好了,锁门之前,六公子前后查看了一番,又亲眼看着墨韵她们将简家送来的礼抬了进去,这几日,六公子倒没什么异常,除了守灵便是守灵,只一样,他把自家玉行的师父请进了府中,不知是为了什么。”
秦缨不由道:“不是说定了一套玉制笔杆?”
知礼摇头,“这些寻常粗使下人是问不出的,只有六公子身边的亲信知晓,但这些人都守口如瓶,不会轻易说主子的私事——”
谢正襄府上正办丧事,也无法过多打探,谢星阑令知书、知礼退下,又等到暮色时分,才等到谢咏二人归来。
谢咏此番调查林氏与岳齐声信佛道之事,回府便禀告道:“公子,县主,小人调查所得,这个岳齐声早年间常往白马寺和城南的万佛寺去,大部分银钱也都往这两处送,但这一两年他也信了道,往城西白云观和城北三清观送了不少香火钱,每月都会数次去观中祈福斋戒,最近一个多月,他去白云观五次,去三清观六次,去白云观的那五次,有两次与林氏去的日子重合,但观中的道士说,他们二人并未碰面,林氏停留的时辰也不算长。”
谢星阑蹙眉,“当真未碰面?”
谢咏颔首,“他们各自有斋院,在两个不同方向,斋戒之时,他们从不踏出各自的斋院一步,林氏一般抄完了道经便离开,岳齐声则要久留,还会找道长们清谈。”
谢星阑和秦缨对视一眼,神色皆是严肃。
这时谢坚又道:“小人去查谢星麒,他近来并未出府门,一直在府中守灵,他的亲信何庆则出府三次,都是往他们府中一家名叫‘揽琼斋’的玉行去,小人查问后得知,那套谢星麒定做的玉笔杆早已送入府中,此番去玉行不知为何,但那位做掌柜的卢师傅从库中取走了一块上好羊脂玉,像要给谢星麒刻什么私物,和琉璃净瓶有关的小人则未查问到。”
“这又古怪了,玉笔杆已经做好,怎还要刻什么私物?他祖父可是还未下葬呢,竟有此等闲心。”李芳蕤满心不赞同,又庆幸道:“不过他没想到缨缨破解了起火的法子,明日去问他琉璃净瓶在何处,他必定是答不上来的,到时候看他如何扯谎。”
谢星阑沉吟未语,秦缨也觉东府中多有古怪,却这片刻,她又未想通关节,见外头夜色已深便道:“先等找回静德寺的证人再论。”